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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初见(1/5)

时已近午时,午门之外。

但见一名穿着青袍的官员,穿着整洁正跪在宫阙之下的青砖上。

这名官员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上疏的大理寺评事雒于仁,他本日上了《酒色财气四箴疏》责备当今天子好酒好色好财好气后,自知必逝世于是就跪在午门前。

此疏比海瑞的《治安疏》愈甚,海瑞的治安疏委婉批评天子在位不作为,而雒于仁更好,从政治攻击从而转到对天子的人参公鸡。

奏章里重要说了三点,逐日喝得酩酊大醉,不思上朝,是为好酒。

让张鲸四处敛财,是为好财。

偏宠郑妃,使储位未立,是为好色。

奏章直指天子在位三件过失,这奏章一上后,雒于仁知道天子确定不会放过自己,于是就在午门外等候发落。

不少官员凑集在旁,议论纷纷,甚是同情惋惜。

雒于仁此举实与自杀无异,但张鲸不除,与东宫不立,天子不朝已是成了百官心底对天子的不满,本日一下子集中在一起。

而乾清宫的热阁里。

林延潮听着申时行这一句‘锋锐’之言。

在林延潮的印象中,申时行很少会道出这样打破局面的言语,这样的话道出后,即是不给自己留退路了,这不是申时行一贯的所为。

但是呢,时局到了这个地步,倒张鲸的大势已是展成,也是到了要将所有筹码都丢上往的时候了,本日张鲸不倒,申时行将来面对的局面必定比本日张鲸所处的,更险恶十倍。

热阁里,气氛凝固至极。

这时候已到了午牌时分,奉命来传午膳的太监,正要进殿,却给站在天子身旁的陈矩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往。

此刻张鲸眼底噙满了泪水,他带着尖锐的哭音道:“皇上啊,皇上,奴才不知哪里得罪了申先生,申先生要如此致奴才于逝世地,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啊!”

天子见了这一幕,也是有些意外然后道:“先生说你,你就听着。”

申时行道:“启禀皇上,臣并非胡言,往年河间府大灾,陛下下旨从内承运库拨了一万两银子,户部拨三万石米用于当地官员赈灾,此乃陛下的恩惠。”

天子点点头,从内库里拨出银子就是他的私租金,他当然记得。这时候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司礼监太监张诚忽然道:“此事不是处所官员禀告灾情已是安稳了吗?何必饿逝世逾万之说,是不是申先生搞错了?”

申时行却道:“事实并非如此,而是河间知府隐瞒朝廷,将赈灾款项私吞,然后再上报赈灾银米已是下发给百姓。”

张鲸满头是汗道:“启禀皇上此事,奴才实在不知道。”

天子也为张鲸开脱道:“张鲸是朕的家奴,就算平日有些毛病,但也尽不敢吞没赈灾银米。”

张鲸垂泪道:“皇上明鉴!”

申时行道:“臣启陛下,此事确实张鲸确不知情,但是在朝廷赈灾银下拨后的一个月,河间知府沈重后来用一万五千年行贿张鲸,为他的同乡,在宫里确当差的太监陈增,谋求苏州织造一职!”

“张鲸虽没有贪墨了赈灾银,却收了河间知府沈重一万五千两银子,其后河间灾民饿逝世无数,来人到京乞讨,臣方察觉此事,然后着人调查,并呈刑部。”

申时行说到这里,点到即止。

张鲸偷看天子脸色,天子已是闭上了眼睛,张诚,田义二人都是连忙上前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天子摆了摆手,深吸了一口吻问道:“河间的那个知府如何处理?”

申时行没有答,由于他这几日没有在阁办公,一旁张诚从奏章堆里找了一阵,然后向天子禀道:“刑部拟的是夺职!”

天子看也不看张诚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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