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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夜夺刀,计成士(1/3)

月亮如弓,银辉似箭。

大地被厚厚的一层黑暗笼罩,弓家院墙外的昼行动物在树林草丛中出没,看不清身影,只有唏唏嗦嗦的响动与不时忽闪的瞳光。

旬戚起身了,他没有穿鞋,光脚轻身推开房门,发出轻微的吱嗄声。旬戚站门后等了一会,见没响动,面无表情的走到外面光滑的廊道上。

开始猜想以刚才弓高往返的时间距离方向,推测木匣会放那个房间,旬戚到了那个房间,发现门都没关,不用多想,肯定是弓高忘关门了,匣子不在里面。

又从东面开始寻觅着,找到了一卧室,外面有一颗树,树影印在门上。旬戚低着身子,将自己影子与树影重合在一起,靠近房门,用手微力推动。

里面竟然没搭上门阀,旬戚推开一点小缝隙,就停住,目光盯着地面,气息平稳如常。过了会里面没响动,缓缓推开了门。

旬戚进去了,卧室有十步之宽,床榻在左侧,用二米高三米长竹制屏风隔着。旬戚目光熟悉了里面的光线后,在与门相对的靠墙长案上,看到了木匣。

脚尖先着地,然后脚掌腳跟与地面接触,弯腰摸索到案前,打开匣子,手握住刀柄,传来滑凉的触感,拿起来后感觉比自己原来的刀稍微重一些,也不细看,又摸索到屏风后,床榻前。

弓高在床榻外,突然翻了个身平躺着,发出呼噜声。弓高的妻子在里侧,是个丰满肤白的女人。

旬戚双手握刀,抬至头顶,咬牙猛力往弓高脖子一砍,“呯”的一声闷响,刀砍过脖子,砍破席子,刀尖接触到床榻,进入木料。

没有丝毫犹豫,抽刀又举起,又砍下,弓高之妻刚睁眼,银光一闪,尸首分离。

而这时弓高的血才爆流出来,身体轻微抽搐。旬戚不去看二人,又出门,从东往西,如同猫一样,呼吸极为平稳,脚步声极轻,一一进入弓高老母卧室,进入老仆卧室,进入弓高两个儿子的卧室,进入马夫卧室。

宝刀果然锋利,只要用力往下砍,砍到骨头也感觉不到半丝停滞,如同砍西瓜,砍香蕉。

旬戚将八具尸体和八颗头颅抬到饮酒的大厅,将木柴堆满房间各处,浇上酒,油脂。

旬戚又找到藏在弓高母亲卧室里的五十两金,一千两银,铜币不要了。全放到马车上,又将车上的弓家标志刮去。

旬戚出了一身汗,在弓家浴室里清洗了下,找了套普通衣服,将旧衣服扔大厅。见东方吐白,于是用火把点燃树枝。

旬戚驾着弓家的马车上路了,弓家燃起熊熊大火,被他人发现时,已灭不及了。

旬戚驾车出了陶府,也不停留片刻,到下午出了陶府,进入玉罗府。旬戚将车停在道边的林子里,见四下无人,小心翼翼的打开匣子,拿出了龙息刀。

终于回到我手里了。

旬戚带着满足的笑意,痴迷的抚摸刀身上的火焰纹,兴奋至极,拿着往碗粗的树枝一砍,树枝应声而断,断面光滑平整。

旬戚四处乱砍,额头冒汗,衣服浸湿,所过之外,一片狼藉。旬戚越用越顺手,开心得连连欢呼,蹦跳踢脚。

好一会才将刀放回匣子,平复一下呼吸,又驾车入惹城。

在惹城一边纵意玩乐,一边打探消息,七八天后,陶府弓氏一家被灭的消息才传来,大家议论弓家并无仇敌,而且又有一个大夫宗家,应该不是人为,悄无声息的灭了一家人,应该是邪魔作祟。

陶府上大夫几天后又请巫师前往弓家作法,旬戚于是北返。周围几府对这事风传议论大半年,越传越离夸张。

旬戚回素府但是没回家,入伍的念头放下了,但成为士族的念头又升起了。

手里有了大笔金银,但不足以说服之前那伙人跟随自己。加上所有人对弓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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