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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求你,我的挚友(3/6)

霖盯着他,质问。说实话,若不是井漾最后那句“求你”,他可能会在住院部大门前和他一直对峙下去,直到见到顾念苏为止。他没见过那么低声下气的井漾——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甚至不能相信井漾会说出那两个字。他情愿井漾是有苦衷的。

井漾没有立刻回答他,静默了片刻,他说:“两年前你结婚的时候我没赶过去,你儿子出生、满月、周岁这些我也没在,算起来,我倒是欠了你不少份子钱。”

“你结婚的时候我也没给份子钱。”程佑霖脸色铁青,“可现在我并不想要和你计较这个!”

“我只是想提醒你,过去那一页早就翻篇了。”他和佑霖,佑霖和念苏,念苏和他,他们三人的关系早就不是当年那样了,这是最悲哀的事情。

程佑霖双拳狠狠地砸在了会议桌上,“想让我祝福你们是吗?井漾我告诉你,我不可能会祝福你们!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念苏!”

“她不想见你。”井漾一针见血,“两年前她让我带她走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那句话你也听过了不是吗?今生今世,永不再见。”

顾念苏确实对程佑霖说过这样的话,在诀别那一夜,在他和叶蓝心婚礼的前几日。她一身黑衣,站在寂静的夜里,脸颊消瘦,面色发白,颤着双唇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从此以后,我都不想再见你。我不会祝福你,永远不会。

而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因着这一段过去,所以程佑霖一时间无言以对,紧紧地咬着下颌,像仇视着天敌一样地盯着井漾,半晌后,才从牙缝中挤出:“可是她过得并不好!她一点都不快乐!”

井漾的神情有一瞬的僵硬,程佑霖捕捉到了,“我说对了是不是?她过得一点儿都不快乐!即便是这样你也要把她留在身边么?”

“她是我的妻子。”井漾平静地说,“除了我身边,她哪里都不能去。”

“可是现在你口中的妻子,刚才从手术室出来不久,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我要怎么解释?难道我过去那个情同手足的兄弟已经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模样?若是你用强的话,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够拼得过你。我要怎么相信念苏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的?”

井漾抿着唇,悲悯地看着程佑霖,“佑霖,变的是你。”

“你少跟我打友情牌!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这道理你比我还清楚!当初你不也说好从军队里回来就会娶我姐的么?可是最后你还不是——”声音戛然而止。

程佑霖的眼底浮现了一抹懊悔,稍纵即逝。程映嘉和井漾的那段关系,井漾一直都闭口不提、别人不懂,但,程佑霖懂。特别是历经了与顾念苏那段相爱却无法在一起的刻骨铭心之后,他愈发地能理解井漾同程映嘉分手时的心情。

果不其然,“我当时为什么没能娶映嘉……”你不是最清楚的么?

但后面那句话生生地被井漾扼住了,喉咙哽了一下,井漾低眸,轻描淡写地将话题岔开:“对,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两年过去,你也变了,我也变了,念苏也变了。但唯一没变的,是她仍旧不愿意见你。”

井漾说:“难道你不尊重她的意愿么?非要以一己之念将过去的尘封冲破,再去揭开彼此的伤疤才满意么?姑且不提其他,站在我的角度,你认为作为一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妻子同她的前任再叙旧么?”

程佑霖没说话,井漾又淡淡地补充:“况且,你已为人父。哪怕为了孩子着想,你都不该动再来找她的念头。”

“你爱她?”

像是直击心口的一个问题,井漾感觉自己像是左胸口被敲了一棍子——如果这个问题不是程佑霖在问,他想他大可以很坦然地将实话说出口:是,他爱她,爱到可以为她背井离乡,爱到可以为她众叛亲离。可因为问的人是程佑霖,他没法那么快回答——在念苏还是别人女朋友的时候就有了的心思,他还没办法那么正大光明地说出口。

就是那一瞬间的犹豫,让程佑霖的目光如同鹰一般锐利了起来,死死盯着井漾,重复:“你爱她?”井漾不答,他便立马从座位上弹跳而起,双手揪住了井漾的衣领,“既然你不爱她,凭什么用婚姻束缚她?凭什么要把她的一生都绑在你的手里?井漾,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

面对程佑霖的咄咄逼人,井漾的耐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消磨殆尽,不甘示弱地站起,“对,我跟你一样,都他妈不是个东西!”

*

程映嘉挂记着井漾和程佑霖的所谓“谈谈”,本想要参与其中,但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拒绝她的介入,这让程映嘉很头疼。脑子乱糟糟的,心里也是,可是她不知道这些可以对谁说起。

唯一能想到的可以信任的人,无非就是祁天一——她的丈夫了。可是刚刚在住院部门口时他把电话掐断之后,再打过去好几回都是忙音,她想,他大概去忙了。

——映嘉,蓝心的状况很糟糕。

只是她在嘈杂的楼梯间里奔跑时听到的唯一一句话,而后,便是井漾和程佑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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