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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0 愿此心同我(2/3)

喙,对于她们各自而言,或许正因为这一点信仰的寄托,才能在此生的悲苦中稍得慰藉,不至于凄苦于身前,绝望于身后。

徐氏这种信念,李潼无从评价。

他只是想更加稳妥的控制住对方,在听徐氏讲完之后又屡屡频繁发问,让对方不假思索的回答出来,确定所言不虚且已经没有隐情之后,他才满意的点点头并在徐氏面前将那张纸卷烧掉,又说道:“家门横祸,只求安生,我是希望能与世道相安无事,只求掌直此心如我。你也不要觉得受我胁迫,只要日后侍奉周全,我又何苦为难你?”

徐氏这会儿涕泪途面,闻言后只是喏喏点头,突然又听到李潼发问道:“最近几日,记载不少我家劣端吧?取来我瞧一瞧。”

徐氏闻言后悚然一惊,抬头又见李潼视线转为冷厉,不敢欺骗,忙不迭将自己那小本本取出来呈于案上,又忐忑道:“妾所录事宜,纯是职责所在,并无丝毫刁难大王之意,且此卷一直收在私内,并无示于二人。”

李潼不置可否点点头,他讨要这一份监视卷宗,一则是继续踏破徐氏底线,二则也是想看看在外人监视中,自家什么样的行为可以算作罪状记载。

翻看一遍后,李潼心中不乏感慨,随手将之投入香炉引燃烧成灰烬,然后又对徐氏说道:“既然职责所在,我也不强阻掌直尽责,只盼此心能持正,勿作罗织构陷。毕竟,我安则你生,我罪则你死,彼此逼陷,各自落伤。”

徐氏口中哪敢说出一个不字,就算李潼烧掉了构陷她的那份纸卷,可是她取货的底册还留在尚工局籍上呢,而且近来她取货频密,李潼将货单烧掉,反倒让她无从回忆是否还有此类隐患而做出补救。

更不要说她连自己的私密都告诉了李潼,就算对方日后再遭遇不测,存心拉她下水的话,她是活不成的。

眼下也只能寄望日后小心供奉,不再触怒对方,最起码保证雍王一家就算日后遭殃也不是因为自己,以此寄望永安王能够心存仁念,不要临死攀咬构陷。

“既然事情了结,我也就不打扰掌直。阴云厚积,总有霁时,日后若能得脱囹圄,定不忘掌直今日惠我,余泽厚报,且待来年。”

李潼并没有因为抓住了徐氏的把柄便对她颐指气使,态度较之此前反而更加和蔼几分。他好歹也是正经的大唐郡王,折辱一个底层女官并不足给他带来快感,如果不是这个徐氏对自家满怀恶念,他也不会多此一举。

只是在即将离开之前,他才又想起来一事,转头又吩咐道:“此前我家大兄所嘱寻找失婢珠娘,希望掌直能够上心少许。我兄弟虽然落难,但情义不失,凡能与我同舟渡厄者,绝不背弃!”

徐氏这会儿哪敢再作推辞,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不负大王所托。老实说,事情能够这样告一段落,于她已是万幸。说到底,她也仅仅只是禁中寻常一女官而已,此前因积怨深重而所念偏激,如今想来,就算雍王一家真的遭难而万劫不复,她又能收到多少好处?

至于永安王所言之余泽厚报,徐氏是不敢多想。

一则出于她们这些宫人对太后陛下那浸透入骨子里的敬畏与崇拜,故太子李贤与太后母子关系之恶劣,她们都有眼所见,并不认为太后对儿子都那样凶残,却会对孙子网开一面。

二则永安王这次手段凌厉的收拾了她,也让她满怀忌惮,从内心里抵触再与永安王有什么接触往来。

只能说,自己此前也真是无知者无畏,只看到雍王一家窘迫现状,却忘了他们身上也流淌着太后陛下的血,特别永安王不愧是太后的亲孙子,一旦手段施出,让她根本就无从招架。

眼下徐氏是没有了再争胜斗气的想法,但小人物同样不乏恶趣味,她倒是想看一看当永安王面对太后时,又是怎样一种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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