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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愿望(2/3)

行个礼道:“妾先告退了。”

尉迟越如蒙大赦。

就在这时,怀中的小猎犬忽然动剧烈挣扎起来。

而沈宜秋还未退至殿外,尉迟越使劲抱住狗,扯过被子便将它包裹起来,那小猎犬挣脱不开,便即吠叫了一声,虽然用被子捂着,可声音还是传出些许。

沈宜秋停住脚步回过身:“殿下,方才那是犬吠么?”

尉迟越一僵,随即矢口否认:“孤怎么没听见?大约是外头的野狗在吠。”

沈宜秋将信将疑,方才那一声犬吠实在不像是从外头传来的,不过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尉迟越会在床上藏只狗,便即退出了殿外。

尉迟越待人出了门,这才松开手,长出了一口气。

日将军从衾被里钻出来,在太子的床上蹿来跳去转着圈,似在寻找什么。

尉迟越正要将它拎下床,便见它在自己枕头上嗅来嗅去,忽然抬起一条腿。

尉迟越情知大事不妙,却无法阻止,只来得及堪堪躲开。

很快水声响起,一股令人不悦的气味弥漫开来。

片刻后,宫人们便看见衣衫不整的太子殿下逃命似地从殿中蹿出来,后面跟着欢蹦乱跳的日将军。

尉迟越两世为人,还死过一次,但如此可怕的经历绝无仅有。

他在浴池中泡了半日,将皮洗脱了一层,这才擦干身子,换上薰了十七八遍的洁净衣裳,这才往承恩殿去了。

沈宜秋知道他要来,沐浴更衣后并未立即就寝,而是坐在榻上边看书边等他,见他来了,便即放下书迎出来,五步开外便觉太子芬芳扑鼻,活像个长脚的香炉。

尉迟越却仍疑心自己身上有怪味,时不时抬起袖子闻一闻。

沈宜秋行过礼,将他延入殿内。

这时已近二更天,两人酬酢了一日,都已十分疲惫,尤其是太子,更是心力交瘁。

但尉迟越还是命黄门将带来的酒肴摆上,对沈宜秋道:“我还未贺你生辰。”

沈宜秋便要捧壶斟酒,尉迟越却先一步执起酒壶道:“我来。”

便即斟满两杯酒,端起酒杯,想说两句祝语,对上她烛光中盈盈如水的眼睛,却忽然忘言。

沈宜秋莞尔一笑:“妾满饮此杯,愿殿下身体康健,长乐无极。”说罢仰头将满杯酒一饮而尽。

尉迟越失笑:“该是我贺你,怎么反倒叫你敬我。”

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地端起酒杯:“惟愿沈氏宜秋长命百岁,一世无忧。”

沈宜秋眼波微微一动,垂下眼帘道:“妾多谢殿下。”

尉迟越不让沈宜秋多喝,自己却连饮了三杯。

饮罢酒,命宫人撤了酒案,两人洗漱完毕,宽衣解带,躺在床上。

尉迟越多日未与沈宜秋同床共枕,一躺下便不自觉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久违的温软让他几乎要嗟叹。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方才抱过狗,虽然搓洗了无数遍又换了衣裳,可心里仍有芥蒂。

他正打算放开沈宜秋,忽觉腰上一紧,却是沈宜秋回抱了他一下。

尉迟越呼吸一窒,心脏怦怦直跳,顿时把狗抛到了脑后,将怀里的人紧紧搂住。他们同床共枕已有一段时日,这还是沈宜秋第一次回抱他,虽然只是轻拢拢的一下,却几乎让他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沈宜秋的脸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擂鼓般的心跳声,轻声道:“多谢殿下。”

尉迟越未料这份贺礼能叫她如此开心,她外祖的画作虽不多,宫中却也有几件。

正纳闷,便听她接着道:“那屏风里有两幅是家慈的手迹,妾已有十多年不曾见过,托赖殿下……”

尉迟越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觉得其中两幅的笔法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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