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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罕(1/2)

在妾宿率军退入陕州,抚守溃关之后。徐卫遣张宪为主,吴磷为副驻防浮桥,以防备金军后援再次过河进入关中。这几日雨水不断,一改去年河东陕西大早的境况。时近晌午,壁垒上守军换防,网登上关墙的士兵们就现大雨之中,一彪兵马向浮桥驰来。却是外出巡逻的马军弟兄回来了。

这队马军越过浮桥,直入壁垒之中,关内士兵现,跟随游骑回来的,还有几今生人。其中一人上半身绑着一块甲,胸甲处一道创痕分外醒目。身上似乎还带着伤,一下马来就栽倒在泥地里。其他几个穿便衣的汉子慌忙扶起,在马军士兵带领下,投营中而去。

时张宪巡营未回,吴磷在大帐中理事,听得外头一片喧哗,不多时只见几个落汤鸡也似的人闯将进来。一员马军副兵马使执礼报道:“都监,卑职率部巡至永乐镇一带,遇到一伙人马,自称是河东义军,有要事须见大帅。”

吴磷起身上前,见那几人淋得浑身湿透。除了一人有半片身甲外,其余都是普通装扮,看这模样倒象是义军。又见那着甲之人身上有伤,若不是同伴搀扶着,估计站都站不稳。

“你等从何而来?怎地这般模样?”吴磷皱眉问道。

那带伤之人奋力推开同伴,摇摇晃晃地前行两步到吴磷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痛哭道:“都监大人!河东,大乱了!”

,万比北

这句话唬得吴磷脸色大变!自虎捷与折家军会师杀回关中后,大帅留“没角牛”杨进把守平阳要塞,又命泽州义军领邵兴邵翼兄弟接手昭德府和壶关,慈修各州义军并听节制,怎地就大乱了?

“到底出了何事?快说”。吴磷疾声厉色道。

那人脸色煞白,胸前的创口不时有血水淌出,头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听对方一问,喘息着道:“上月初十前后,邵大伯派军进驻昭德府。四处招徕离散,准备整顿城防。但十一日,便有大股金军从威胜军袭来,义军抵挡不住,败走泽州并留兵守壶关。但两日后,壶关也告沦陷,金军经此直趋泽州。邵大伯见敌势大,遣出数路人马往关中报信,均遭金军游骑截杀。卑职这一路也遭袭击,只剩下身边几人。经修慈各州过,打听到金军与李军联合出兵,征剿河东义军,各种义师都是损失惨重,有些已经放弃州县,遁入山中结寨自保!”

吴磷闻言大惊!恰逢张宪巡营归来,便急忙将此事告知。张宪一阵沉默后,沉声道:“立即派人将此事上报帅府,再遣军过河,规劝留守百姓撤入河西。全军警戒,准备迎敌”。

河东,平阳府。

这座徐卫在王禀建议下构筑的要塞,当初抵住了委宿十几万大军的猛攻,让金军付出惨重代价之后仍旧未能进得半步。银术可祭出“锁城法”仍旧奈何平阳不得,反被两面夹击,打得大败而逃。

可现在,这座坚城再一次被大军围定。城池四面,大小营寨林立,士兵穿行于其间,一片忙碌。一队人马自营中奔出,至平阳西城,距离护城壕百余步外停下,窥视城防。见平阳城防体系新异,这群人都啧啧称奇。

一员战将,耳挂金环,秃顶结辫,左脸一处拳头大的伤疤,扯得整张脸似乎都往左移了,从创口看,应该是新伤。此人,便是女真名将,完颜银术可。折家军与虎捷军两面夹击于他,混战之中,被折彦野一枪糊中面门,扯旗裹头而逃。

如今重回故土,他心里没有感慨,只有仇恨!望着平阳城头的守军,银术可一双眼中射出野兽般的凶光,切齿道:“紫金虎已挥师入关,贼众也被我大军围剿,拿下平阳及河东全境,当是易如反掌。”

他这话是对旁边的李植所说,后者听罢,沉声道:“自当勉力,以报国相提携之恩就在前几天,他被允许开“河东兵马元帅府。”自任元帅,长子李单任昭德知府,次子李猛任平阳知府,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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