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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故纵强贼(1/4)

谢家,全凭谢小横在,才安定下来。

云柯逃跑了,云剑据说进京去,太守家似有悔婚之意,每件都要压垮老太太。谢小横只道:“有我在!你们不必问端底,等着就好。”

众人也终于静了。

回道观里,裳儿拿红纸剪着玩,有一搭没一搭的,又似剪窗花,又似只糟塌纸张,见谢小横回来,嘻嘻笑道:“爷爷也计算差了。”

谢小横道:“哦?”

“盗坠索银的人,爷爷先把目标锁定在大哥、五哥身上,尤以五哥嫌疑更重,五哥手里也确实有大笔银子来路不名,叫爷爷查出来,”裳儿弄着剪子,侃侃谈道,“可他旋即却糊涂得把田庄里贪得来的银子,都输在赌局里,以至于受蕙妹妹胁迫,坏了华妹妹名声,吃了爹爹一顿杖,爬都爬不起来,爷爷就重点去调查大哥了罢?谁知五哥买通爹爹身边行杖的,筋骨无碍,装着养伤,悄没声儿一切都打点好,扔嘣就走了!把爷爷可摆了一道。”

“是你被摆了一道。”谢小横道。

裳儿手里的剪子,停了停。

“你将是独当一面的人,特立专行,生杀予夺,非如此,不足以在宫中固宠。”谢小横道,“内外种种,我知道的,你也知道,我并未瞒你,我所不知道的,你也应该自己想办法知道,定出方略,克敌制胜。你没有做到,就是败了。宫中败亡,你把责任怪在爷爷头上,纵然爷爷肯承担,有用么?”

裳儿默然片刻,将剪子放下,端端正正拜谢小横一礼:“孙女谨受教。”

“你剪的是什么?”谢小横看着那张叠了数叠、被剪了许多刀的红纸。

裳儿将红纸展开。胡乱纵横的刀痕,并未能形成任何花样:“这是裳儿的心境。”

“本应如何呢?”谢小横又问。

“本应,”裳儿打开一本书,取出里面压得平平的剪纸,是鸳鸯戏水,“送于四姐姐贴在嫁妆箱上,给四姐姐道喜。”

谢小横神色不动:“你四姐姐婚事有阻碍。”

“是。”裳儿知这也是考题,“大哥既进京,四姐姐婚事就没有阻碍了。”

谢小横微微叹了口气:“你会看不起你大哥吗?”

“不会。”这倒是真心话,“虽说男女分工有别。但强盗杀来,若只余妇女,那妇女也必须举刃招架;同样道理。床帷间、私室里,若只有男儿能去,那末男儿也该去。为家族效命,诗姐姐如此,裳儿如此。大哥如此,原没什么分别。”说着伤感起来,“爷爷,你可知孙女流落在外,最困苦时,只为一勺掺着砂子的糙豆饭。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谢小横抚着裳儿的头:“爷爷救你太迟。”

“相比很多人来说,已经很早了。”裳儿的妩媚底下,有冷冷的坚毅。“只因有谢家在,孙女才能从地狱超生,孙女绝不能让谢家倒下。五哥那里,请爷爷允许孙女亲自追踪,将他揪回来!”

谢小横却问:“为何要揪他回来?”

“他犯的错大了!”裳儿瞪大眼睛。“爷爷难道要放过他?”

“他犯了何错?”谢小横又问。

裳儿若有胡子,一定把胡子吹起来。好配合她的瞪眼。没好气的瞪了谢小横一眼,她也只好详细数落道:“五哥头一件,不该偷听家里机密,盗走我本可带进宫作信物结交四皇子的玉坠,还陷害明珠,以至明珠受死。第二件,不该勒索本家财物。第三件,不该在虫局中设暗盘,明盘上输得一塌糊涂,暗盘里却押对手赢,把满城看好五哥押的彩注全卷去了。这还是他逃后,爷爷才查出来的呢!要是被人知道,谢家在锦城都不必混了。第四件,”抬了抬头,“也是为他逃跑,还带人逃跑,令得谢家家声大大有损,近则伤及四姐姐婚事,远则伤及诗姐姐在宫中脸面,甚至我入宫的事也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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