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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一世·衣不如新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第六十九回 前缘梦溯·枉凝眉·其八(2/3)

无论她嫁人与否.他们也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只是恨.恨他当日为何要这般的撩拨她.撩拨的她一颗春心萌发跳跃不可遏制……在那之后却又对她不问不闻.任由她自生自灭自伤自忧.

“令月……”忽地谵语浅浅.华棂凝目望那抹讪讪凉薄的美好姿影.沒忍住就又唤了她的闺名.

他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跳出來了.“令月”二字唤出口时.才后觉这样的称呼太过轻薄和唐突.

他平静须臾.心湖却又起了万般涟漪.凑近令月几步.略略颔首.目光在她面靥间定格.口吻含着浅浅的乞求样的柔:“不知皇姐……心里可还记得一个华棂.”

令月心中一动……

他的声音温存生波.又带些湿润的潮.对于一个对他尚有情愫的女子而言.这无外乎是最大的、最致命的诱惑.她拒绝不了.

心念很快不由自己驱驰.并着情念也一气儿的不由自己驱驰了.令月甫一转眸.正正对上他一双潭水般幽深璀璨的眼.这目光朗朗的.又似乎沉淀着、饱含着太多太多欲说还休.

渐渐的.令月觉得自己一双凤眸里沁出了雾气.因为她的视线分明变得斑驳而模糊了.就着杳远秋风自天幕而來、抚摸额心与眉梢眼角的空挡.她开始不自觉的回忆起与他之间的曼曼往事、那些好时光……

“皇姐名唤令月.可是取自‘令月甲辰’里的‘令月’二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这样的话语.委实可是轻薄了呢.

一声“华棂”哽在喉咙口.可令月却唤不出.就这么无端端的惹引出了许多哀思來.她转过脸去不再面他.语声平淡:“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语尽时.一抹玩味自嘲的笑颜在唇畔绽的犹如春花.

沒有嘲他.也沒有怨他.即便有抱怨.她也不知道自己抱怨的是什么.

是啊.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横竖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早注定.他们是姐弟.是被血缘被伦常世理绑定在一起、滋生出的不可逆的天生的关系.就算有心动.说白了也是两人因寂寞而滋生出的一场无聊的倚靠.也是在双双不知其真实身份的情况下滋生出的不该有的感情.时今既然一切已经明白的彻底.那么记得与不记得.当真是沒有了半点不一样的地方.

只是令月这话言的实在无端.华棂甫一愣怔.旋即渐渐松弛了一颗心.不再言语什么就这么静静看着令月不置一词.

其实很多时候.他只想就这么看着她、只要就这么看着她;那么一切的一切.便全都满足了.哪怕仅仅只是一个背影.亦或一个阳光底下斑驳的乌尘影子.只要让他知道她在身边、她在眼前……就好了.

只是华棂越是这样.便越叫令月觉得哀意流转.她趁着一念正浓郁的当口猝然起身.撇下他转身便要离开.

华棂突然上前疾走一步.抬手紧紧地抱住了她.

方才无论她讪讪凉薄也好、哀感顽艳也好.华棂一个字都沒有听进去.他只顾看她、只顾念她……

令月眉心一颤.忽地起了不由控制的举动.亦回身紧紧地抱住了他.迎合着他如此霸道热情的拥抱.抬手攥成了拳头死死的捶打他宽厚的臂膀.眼泪也在同时不争气的流了下來.

春情漫溯而起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发乎两颗炽热的心的冲动变化成了咫尺间的唇齿相依.当一个激吻**肆意袭來时.一切纷乱纠葛都已开始变得模糊.

但到底只有一瞬.待浅尝辄止的一吻过后再一次的唇畔碰触.一吻欲落的当空.华棂突然止住.

凡事太尽.缘份势必早尽.更况且.冷华棂从來都不是一个意气冲头的亲王.这是在宫里.还是在浮殷亭.人多眼杂的若是被谁瞧见.定然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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