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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分道扬镳(2/4)

不眠不休地守着儿子,当下,声音听着不知是疲惫还是失望。

宗爱蹙眉,的确是他自作主张,姐姐甚至没捎消息给他。刘义隆南岳祭天的消息几日前就已经收到了,可他们知晓求医内情却是经由六嫂嫂。

当下,他似乎是明了眼前的皇帝为何失落阴郁了。他站起身:“是。姐姐甚至没给我捎信。”

拓跋焘微怔,稍稍偏头看他。旋即,他勾唇苦笑。阿芜如此,还是想瞒着自己她的行踪。

“姐姐性子烈,众多兄弟姐妹里,她是最肖父亲的。凡事总有自己的主张。”宗爱也是苦笑,“她瞒着我,该是料定了我对那个贱人的下场不满意。”他敛笑,看着落寞憔悴的拓跋焘,“我太了解姐姐了。她瞒着陛下,是心中有愧。若她心里没有陛下。”他轻哼,依旧稚嫩的脸庞带着不合年龄的沧桑,“依着父亲的谋略,她该继续谋陛下才是。”

拓跋焘的眼眸亮了亮,郁结于心的沉郁似是退散了一些,旋即,他解嘲地勾唇:“朕今日才知,你比宗和更擅于溜须拍马。”

宗爱悻悻地噘了噘嘴,也就这些时候,他还有点昔日高门少爷的影子:“那陛下,奴才可否动身去郯郡?”

拓跋焘的目光又变得迷离了。半晌,他才道:“不忙,等晃儿退热再说。”

宗爱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可忽地就似读懂了拓跋焘的表情,旋即便咽回了话。

……

芜歌不曾料想北上一路竟如此顺遂。

徐湛之号称铁面将军,哪怕不是战时,北赴滑台也是一路急行军。芜歌一行三人都做男儿装扮,混迹在清一色的徐家军里多少还是打眼。

这夜,霜冷风急。

他们急行至入夜,便宿在了一处破庙里。

破庙四处透风,寒风把篝火的火舌燎得老长,张牙舞爪地舔舐着烤架上的野味。

芜歌蜷缩在一角的干草堆上,默默地啃着馍馍。

“主子。”婉宁递给她水囊。

芜歌接过,咕噜咕噜喝了两口。她递回水囊时,眼帘的人却不再是婉宁,而是徐湛之。

徐湛之手里是一包热气腾腾的烤兔肉:“光吃馍,不扛饿。尝尝这个。”

芜歌瞟一眼纸包里的烤肉,眸光染了迷离之色。片刻,她抬眸:“你知我为何一路都不吃你们烤的肉?”

徐湛之怔住,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干枯的枯草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让芜歌的声音蒙上一层迷蒙的感伤。

“去万鸿谷那一路,同现在何其相似。我就是一路闻着这些肉香,从兰陵一路到新平的。”眸底闪过泪光,带着森森寒意,她勾唇,冷笑那刻,蓦地扭头望向火堆,把几欲夺眶的泪水蒸腾在火光里:“徐湛之,你要是亲眼见过万鸿谷,你下辈子都没脸转世为人的。”

徐湛之的脸色随着女子甜糯的声音褪得越来越苍白。

芜歌却不放过他,扭头盯着他的脸,冷笑道:“你知道,我为何放过了徐浈之、徐浩之和你吗?”

徐湛之探究地看着她。她宠冠六宫是不假,但手无寸铁却大言不惭要报复他们兄弟三人,未免太过狂妄。可他却不知为何竟信眼前的女子若是有心寻仇,当真有这个能耐。

芜歌稍稍凑近他一些:“我今生是姓不回徐了,可背祖忘宗的人,哪怕头上还顶着这个姓氏,却也只是挂着个耻辱的姓氏牌。当别人唤你做徐将军时,你不觉得那个徐字卡喉咙吗?”

徐湛之的面色由白转青。他微微张唇,却是词穷。他不知从何时起确确实实是厌恶这个姓氏,可到头来哪怕他自立门户,他也还是徐将军。他不是没想过,满朝的同僚背地里是如何看待他背弃家族,倒戈皇帝的。

但午夜梦回时,他确实涌生过罪恶感和耻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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