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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老家绩溪(2/3)

、花莲、宜兰,远达外岛澎湖,亲赴全台31营、28哨、2队,考察防务设施及训练情形。接着,办理台南盐务,积弊一清,盐务大有起色。

1893年,奉委“代理台东直隶州知州”一职,兼“镇海后军各营”统领,大力扫除军中鸦片,加强后山防务。在台任职3年6个月,迄台湾割日,奉命内渡。

胡传生前最后的官衔是“ 诰授通议大夫、赏戴花翎、江苏候补知府、前台湾台东直隶州知州兼统领镇海后军各营屯”,赏加三品衔。

胡传在台东州官期间,奖励农桑,教育原住民;以文官兼武职,整顿营务,巩固海防,心力大多投注在军事方面。在他的《台湾日记与禀启》里,详细记录了他在台东将近两年(光绪19年6月1日至光绪21年闰5月3日 , 1893.7.13 ~ 1895.6.25)所做的努力。从这些记录里,非但可以看出清代末年政治和军事的一部分情形,也可以知道当时少数知识分子对于时局的态度,以及一个实事求是的读书人对于改进政治的措施。

这些理想,虽因台湾割让日本而未实现,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近代中国边疆的开发史上,其事迹足以名垂青史。

到1893年春天,冯顺弟便带着一家子,抱着小儿,去台湾投亲。在胡传做官的台南和台东,度过了将近两年的很快乐的团居生活。

那时已年过52岁的胡传。在公务之暇,剪一些红纸方笺,用毛笔端端正正写上楷字,教年仅20的冯顺弟认字。他们两人又一起教刚过两岁的小儿也开始咿呀识字,父亲当教师,母亲既是学生又兼助教。这老夫少妻稚子三口,享受到了人间最神圣的天伦之乐。到离开台湾时,母亲认了近千字,小儿胡适也认了七百多字。

幸福是那样短暂,瞬息即逝,悲痛却来得那样突然,沉重。中日甲午战争爆发的第二年,胡适母子刚离开台湾,回到绩溪故乡不久,就传来了他父亲胡传病死在厦门的噩耗。

这家庭的巨变和不幸,在胡适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最初的记忆:“这时候我只有三岁零八个月。我仿佛记得我父亲死信到家时,我母亲正在家中老屋的前堂,她坐在房门口的椅子上。她听见读信人读到我父亲的死信,身子往后一倒,连椅子倒在房门槛上。东边房门口坐的珍伯母也放声大哭起来。一时满屋都是哭声,我只觉得天地都翻覆了!我只仿佛记得这一点凄惨的情状,其余都不记得了。”

胡适的母亲遭到这般沉重的打击,当时还只有22岁多2个月零17天,虚龄也只23岁!她在人生的途路上还刚刚迈开几步,刚刚尝到一点生活的甜蜜,便青年丧夫,做了寡妇,这是一个中国妇女的最大的不幸!而她又“以少年作后母,周旋诸子诸妇之间”,再加上家业中落,经济困窘,如胡适所说,“困苦艰难有非外人所能喻者”。

胡适的母亲23岁守寡,一直守了23年,受尽了人生的痛苦和折磨。

落叶归根,成了寡妇的冯顺弟无奈中不得不带着胡适回到老家寻找生路让孩子接受教育。23岁的冯顺弟成了乡村大家族的主母。

冯顺弟仁慈而质朴,为主持好一大家子,时时处处小心谨慎,宁愿个人也不愿弄得家庭不和。胡适大嫂二嫂都生的是儿子,一不顺心便打孩子出气,一边打还一边说些尖刻话来刺激胡适的母亲。冯顺弟总是装着听不见、忍辱负重,从来没说一句伤人感情话。但她也是一个讲原则人,尽管处事逆来顺受,但却不接受人格侮辱。

胡适的五叔是个游手好闲之徒,有一天在烟馆里发牢骚、说胡适母亲家中有事总请某人帮忙、肯定给他好处不少。不知怎么的,此话传到胡适母亲耳中。她气得大哭,请几位本家来,把五叔喊来,当面质问他她给某人什么好处。直到五叔当众认错赔罪、她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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