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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节外生枝(2/3)



但这一次,我忍不住开始在心里头默念、祈祷。

因为我明白,这一次要是出了问题,我们六个人必死无疑,没任何翻身的机会。我们不可能缴械去做俘虏,越南士兵也不会留机会给我们当俘虏。并且我听说,长年打仗的越南人,对待俘虏很有一套,美国佬都被他们折磨得服服帖帖。

比起去忍受非人的折磨,我更愿意扯爆胸前的光荣弹,一了百了。

况且作为一名军人,心中没点儿荣誉感,一遇到半点儿危险就想着投降做俘虏,那还谈何义无反顾、杀敌报国呢?

但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划上句号。我不想让刘思革口里的“单程票”成为现实,我想回国,我想赶紧为旁边这个老小子处理伤势,我不想让他血流而亡,我还想带他回国,当面唾弃他的“单程票”结论——我像是临近死亡一般,在心中做着负隅顽抗。

其实,那是不甘心,更是不服气。总而言之,我还不想死。

追兵们好像留在坡头,讨论了一阵,讨论一完,树林就里又响起急躁的簌动。我赶紧屏压住所有的声息,右手捏紧了刘思革的手臂。这时候,可容不得半点差错!

声音越来越近,我低头一看树底下,微斜的坡头见不到半点儿人影子,那队敌兵还未走下坡头。但我这一探,倒是看到了比越南士兵更为惊炸的东西。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让我脚下一滑,从树枝上跌落下去!

原来在树下的猪笼草堆里,出现了那么一小片碍人眼神的鲜红色。尽管那鲜红是一小片,但在我的眼中看来,是那么显眼,那么触目惊心!

想必读到这里的你,已经猜到了那片鲜红色的来历——那是刘思革在上树过程中,身体和猪笼草有了擦挂,擦挂之下,嫩绿的叶子上,自然涂上了碍眼的鲜红。我忽然又想起,这一路跑过来,刘思革那一身的鲜血,必定在沿路的草叶上留下不少。

那队越南追兵能正确无误的一路追到这里,说不定就是循着那些血迹!

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凉了半截。

来不及再去考虑其他对策,树下就响起了真切的脚步声。我看到,有五个越军士兵,呈三角队形在树下跑了过去。果然,他们并不是盲目乱追,而是低着眼神,在面前的草堆上左寻右找。

血迹,果然被他们当成了线索。

除了我脚板正下方的位置,周围也尽都是身子挤开枝叶、乱脚踢开草丛的碍耳簌响。越南军队好歹也是一个有建制的国家军队,他们不是散兵游勇,不光是只会游击作战。树下的他们,很有战术的分散成了横排大队形,大队形中,又或三或五名士兵排成一个三角小队形,如日本鬼子扫荡一般,在树林里搜索着。

俯瞰着几个追兵的头盔,我的心脏不免跳成了发动机。如果这时候他们中的哪一位,突发奇想抬起头颅,必定会发现树上的蹊跷。到时候几十支步枪一齐开火,我们全都要变成挂在树上的“马蜂窝”。

侦察面罩我们都还戴在头上。此时面罩下的脑袋,像是冲着澡,也像发了涝,热汗与冷汗一齐泛滥,涌进眼眶,滑下鼻梁,遮挡视线。我只能尽力眨眼,眨掉汗水——甚至都不敢去动手抹汗。

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树枝上,也许就那么稍稍的动一下,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进而搞出响动,引来越南追兵的注意。

树下那几个列着三角队形的越南追兵追搜的动作很快,也很急,猪笼草上那一小片扎眼无比的血红色,竟还奇迹般的从他们眼下溜走了!不一会儿,五个追兵的影子就快步走离了树下的视野范围,往斜坡下跑去。

我转动着眼珠,在树下四扫,想看看追兵是不是真的走开了。如果真的走开,那咱们这一次,就能成功的化险为夷了!也许听起来这场“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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