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灭族（1/2）
林焕猛地抬起头，看向沈清玉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利箭。
只见一素衣绝色少女自地牢门口而进，窈窕的身姿裹在广袖流仙裙上，一支红梅点缀，微风吹过，裙角飞扬，在黯淡的亮光下，少女姿容绝色，白皙如璞玉的肌肤明明灭灭，黛眉如墨画，上挑的媚眼带着一丝冰凉，三千青丝随意绾起。
她一步步走来，双手交叠在胸前，端庄淑媛，贵女风姿绰约，却带着蛊惑人心的媚意。眉心的朱砂如血，媚眼冷漠带冰，仿佛堕落红尘的仙子。
林焕像个疯狗一样双手攀着冰冷的铁棍，恶狠狠地探着头，恨不得想嘶杀沈清玉，喝她的血噬她的肉。
沈清玉缓缓走进，规矩至极，青丝随风摇曳，似在不经意的勾引。
一路沿途，仿佛铺满血色的彼岸花，带着妖娆的媚惑。
林焕疯癫如野狗，她沈清玉越是光鲜，他越是卑微。
林焕青筋冒起，用尽吃奶的力气想把铁棍拧断，不过也是徒劳。
最终林焕颓废倒在地上，痴痴呆呆地笑了起来。
“这牢狱的滋味如何？”
沈清玉带着清浅微笑，眼里的寒意森森，嘴角的嘲讽更是毫不掩饰。
林焕动了动眼珠，还是痴痴傻傻地笑着。
沈清玉唇畔带笑，语气温和：“任你如何装痴卖傻，你的性命我必定要夺走。”
“半年前，我就是在这里送甄氏上路。故地重游，这里还是一样叫人血液沸腾。”
林焕木然地看着沈清玉，默不作声。
沈清玉抬眸扫了一眼神志不清的林侯爷，还有冷静自持，面无表情的侯爷夫人，最终目光落在林焕眼里：“你想夺我全府性命，我送你满门抄斩，这也算是有来有往了。”
少女国色天香，心肠却狠毒如蛇蝎。
林焕面如死灰，眼神空洞：“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沈清玉嫣然一笑，语气却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如若我说是从你进府开始呢？”
声音极缓极慢，一点点地在凌迟处死林焕的心。
“那日的飞鹰令，那日父亲的异状，还有川哥儿的昏昏沉沉，这些证据足以指向你，谁叫姑母怀了你的孩子呢？”
“林小侯爷自作聪明，拿我娘亲设局，步步为营，诱我父亲入局，借谋逆一事上位。”
沈清玉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
“而迫切得到荣华富贵的你，又可知道你拙劣的计谋早就被父亲识破，将计就计。”
“保重。黄泉路上可要好好想清楚。”
沈清玉转身，如血的朱砂在月光下分外妖娆，脚步不停，娉娉婷婷离去。
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漫长的夜里半流质的蔓延。
呜呜咽咽，像是最后绝望的哭泣。
……
菜市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林侯府一百多号被绳索绑着跪在断头台上，刽子手扛着锋利如薄翼的大刀，胸毛袒露，面色阴沉，叫人退避三舍。
老百姓纷纷往林焕身上扔烂鸡蛋和烂菜叶，个个义愤填膺。
“呸，没脸没皮的，竟想陷害沈丞相。”
“就是，恶有恶报。”
“活该，天长眼了！”
林焕抬起头，头发布满污渍，双眼凹陷下去，空洞无神，仿佛被人挖走眼珠似的，叫人不寒而栗。
明媚阳光，秋风飒爽。
亮光扎疼了林焕的眼，刺骨的疼。
血液在凝固，在发凉。
“时辰到……”
监斩官将木令往地上一扔，长声吆喝道。
刽子手扬起银刀，重重落下，鲜血喷涌而出，一百多条生命就此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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