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2/3)
。朝廷的军队跟湘王大军在江陵展开激战,最终湘军败退,朝廷军队乘胜追击,却遭伏击,伤亡惨重,自此双方在此处反复争夺,终究不能取胜,战事陷入僵局。为了以正视听,新的湘王拿出先皇遗诏,发表檄历数皇帝十大罪,号召各地藩王遵从先皇旨意废除皇帝,另立新君,由于自己深陷弑父丑闻,湘王如此做也自己得不到什么好处,只是为了吸引其他藩王而已。
皇宫内,皇帝见到地方呈上来的奏折,看到湘王历数的自己的罪状,愤怒异常,恨不得生啖其肉,然而事实上此时的朝廷已经四面楚歌,早先为了应付农民起义已经疲于奔命的士兵,此时面对强大的湘军越来越吃力,加之冬季到来,士兵普遍水土不服,多有困倦,再也无力进行征战。
鲁王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入皇宫正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兄,营州、辽东、安东三城都丢了。’营州、辽东、安东号称辽东道的三大重镇,相互照应成为关外最强防线此次却遭遇突袭,全线崩溃,意味着河北道面临着高丽、突厥两方贼寇的袭击,整个中原大地面临浩劫。
‘什么?’皇帝再次遭遇重击,他实在想不到为什么局势演变的如此之快,本来稳赢的棋局到底在哪里出了差错,‘赶紧去询问国师,到底何处出了问题?’
此时的皇帝早已经没了主张,而是信奉江湖方士之言,鲁王跪地不起,对于这次的失败他应该担责任的,皇帝心知外面肯定有不少大臣会借此参奏鲁王,就让他跪着也好堵住那些人的嘴。
再次回到自己的家中,感觉冷清了许多,许忠此时已经年近古稀,往常人家都是儿孙满堂,而他却只有三个家仆伴行,夫人在老家吃斋念佛再也不理会事事,许侍忙于军务无心此处,这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举目四望却没有一个可亲之人。两行清泪流下,自己奋斗半生却落得如此结局到底错在何处?
‘老爷,进去吧。’家丁看许忠一个人在门口伤神,也自然跟着感伤,大好的许家就这么崩溃了,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没多会儿,皇宫传来消息皇太后邀请许忠进宫,是有话要。许忠本来打算借口有病推辞掉,可是看到宣旨太监送来的铜铃,那是三娘时候自己送给她的,想不到今日却只剩此物,抱定盒子一顿痛哭。
进了宫,许忠却没了往日英姿,完全像一个普通老头子一般,双目无神,身躯佝偻,往来的太监宫女看到虽然行礼也只是轻声嗯下,再无往日风度。
‘草民叩见太后千岁。’许忠进了宫门,看也没有看妹妹一眼,径直跪倒在地,双膝砰的一声砸在大理石地板上,双手铺在地上,脑袋沉沉的压在上面。
‘赶紧把国舅扶起来。’太后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成了这幅样子,眼泪忍不住流下来,毕竟都上了年纪,也能理解他的一番心思。
‘国舅,本宫今日不想多谈其他,只是以兄妹之情叙旧。’
‘草民不敢,请太后训示。’
‘哥哥,你就不能看看我吗?天晨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这也没有办法,也是命数。’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许忠仰望着穹顶,‘是啊,这孩子命苦,自就没了爹娘,现在英年早逝,连个孩子都没有留下,我到了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三娘啊。若是当年我听从三娘的话,早些回到江南老家,也不会有这些事情,一家人和美的在一起比什么不强。’一声清凉的打耳光的声音,看着自己布满茧子的手,‘害了女儿还不够,害了外孙,现在我活该啊。’
‘大哥,’太后忙令下人过去阻拦,‘大哥,当年是我不好,我千不该万不该让三娘进来陪伴我,你要怪罪就找我好了,何必自己折磨自己呢。你也是奔七十的人了,该还得也都该还清了,’
‘还清?一辈子换不清了,天晨死了,一切都结束了,三娘肯定不会原谅我了。’
或许是经过太多沧桑,两个人都在回忆中无法抽身,过往太多的事情都在他们的脑海中浮现,一幕幕的如同再次经历一般。动荡的时代,飘飞的鲜血,三娘痛苦的求救声,还有太多伤感的泪水,而这随着一个孩子呱呱坠地的哭泣声,好像有了一个合理的栖息之所,然而最终这一切破灭掉了。以至于没有任何痕迹可循,人们都已经习惯了新的方式,然而这条轨道却突然断裂,他们再次沉没在无尽的黑暗中,没了寄托的灵魂好像孤魂野鬼一样的漂泊着,只等着死神的镰刀收割他们充满罪恶和悔恨的一生。
皇城内,赵渊等人则在谋划着另外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当年的事情他们无法忘记,然而这不代表他们能够忘记,一家数百口的性命都没了,这种耻辱如何能够抹杀掉。
‘老爷,表少爷来了。’新的管家试图模仿他的叔叔,伴随着赵渊一生惨死在家中的那位,‘让他到书房等我。’
‘舅舅,真的打算动手吗?’
‘恩,不能再拖了,当年的两个凶手,萧天晨已经死了,便宜他了,剩下鲁王,绝对不能饶了他,这次他带兵出了大错,若是不趁此机会将其击杀,我死了也不能安心。’
‘那好吧,明日鲁王进宫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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