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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且将离,风月是慈悲(2/7)

道:“三哥病得很重,恐怕不能上路了,不如就由我代为陪同议和使臣进宫吧。”

云泽眉眼不动声色,说要看看高纸渲,残歌当即将他领进了主帅营帐,本来残歌就要打算对云泽说出实情来,毕竟他是自己云泽呀,他是自己在锦亲王教授武功的云泽呀,对他说又有何妨呢?

可是,就在这时,云泽竟然到了高纸渲的床榻跟前也未止步,利用为高纸渲盖被的时机,不着痕迹得掠过高纸渲的脉门……

残歌当即心凉了半分,十年了,十年了,有多少不能改变的事物?更何况是人心?

即便是自己欺骗云泽在先,还未对他说出实情来,但是见到云泽不相信自己的话的时候,伸手去试高纸渲的脉门之时,还是感觉到一阵刺骨的痛……

残歌说道:“想不到三哥病得这么不是时候,竟是连圣命也难以遵从,看来这次回宫面圣,只能由我代劳了。”

云泽微怔,随即说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安顿好高元帅后,我们即刻回朝。”

残歌将云泽安排在营帐内歇息,又命人知会樊明兆与则喜公主,自己则返回了高纸渲的营帐,高纸渲半卧在床榻上,说道:“你带着赵正舫同去,他经验多为人又正派,另外再挑几个身手利落的,记得,万事不可急躁,如果真出了什么事……”

“三哥,我知道该怎么做。”残歌不待高纸渲说完,便迅疾出口,他知道高纸渲的意思,定是告诉自己,如果皇上真要弄出什么动静来,必然会将高家满门上下挟持,借以威胁高纸渲,而残歌要做的事情,便是要将高家老小全部都安排妥当,一旦发现不妥,立即要他们离开锦州城……

“好,你去吧……”高纸渲拍了拍残歌的肩膀,满眼信任之色,又从腰上摘下一块令牌来,说道:“这是我的令牌,只要令牌在,将来你返回边关之时,便是一路畅通无阻,无人敢阻拦你。”

残歌接过令牌揣在怀里,正说告辞,便听见高纸渲又说道:“云泽……”

残歌知道高纸渲是要说云泽如今不再是原来那么个年幼无知的小孩,他十年伴君侧,早已是心机深沉,历练诸多,高纸渲说道:“别看他年纪轻,经的事肯定比你在战场上还要多,总之,你凡事小心些,该提防的提防一些……”

高纸渲又嘱咐了残歌几句,才说道:“快去了,呆久了让人生疑。记得平安回来。”

残歌走出大帐之后,长舒一口气,见远处云泽站在营外,放眼看去,四周环顾大营内外,似是若有所思,而则喜公主和樊明兆也已经带着随从立于马前,见到残歌出来,则喜公主当即疾奔过来,说道:“我要见高元帅……”

残歌面无表情,说道:“三哥病了,不见外人……”残歌将“外人”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则喜公主脸上当即变了颜色,逼近残歌,说道:“冷残歌,你给我记住,我是大燕朝的则喜公主,而你不过是元熙朝的一名小小的将军……”

远处,云泽却紧蹙着眉头走过来,与则喜公主相互见过礼,云泽恭敬地对残歌说道:“师傅,皇上知您在战场杀敌无数,早有封王封侯之意,只不过战事未平,四方黎民百姓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即便是乱世出英雄,也不及盛世出文侯……”

云泽的这席话无疑给残歌挽回了极大的面子,则喜公主有些挑衅得看着云泽,说道:“原来,元熙朝的小王爷的师傅就是他?不过,即便小王爷如何维护他,他在本公主眼中……”

云泽眼神中明显有一丝嫌恶,冷冷说道:“公主请自重。”

樊明兆大步流星走过来,喝道:“则喜,你再胡闹,当心我将你送回大燕……”

则喜公主一向对这个虎胆英雄畏惧,当即不敢再说话,撅着嘴瞪了残歌一眼,才随着樊明兆走开。

云泽浅笑,对兀自恼怒的残歌说道:“师傅,这个刁蛮公主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残歌沉着脸没有理会云泽的话,走到阵营前,大呼一声:“启程……”

一时,马蹄扬尘,一行人策马疾驰,绝尘而去。

因为边关离最近的驿站还需要两日夜的行程,所以这几日一行人都是风餐露宿,士兵们扎营后,便生起篝火。

几人喝酒,论起元熙朝与大燕朝的风俗差异来,云泽却独独对大燕朝的地貌感兴趣,不时会问起边关地势来,残歌心里一动,望了云泽一眼,而云泽仍旧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则喜公主见几人喝的痛快,却不好意思凑上去,只得郁郁寡欢得走向另一旁,听见两个小士兵在说话,其中一个人说道:“你说咱们冷将军圣命在身,不日夜兼程,竟然下令就地扎营休息,好生奇怪。以往随同冷将军作战,哪一次不是日夜星程?”

另一个人则笑道:“这你还看不明白?谁叫咱们的队伍中有女人在?我还听说,冷将军将唯一的虎皮毯子送了过去……咱们将军这是铁骨铮铮英雄惜红颜……”

则喜在一旁,听了后心里渐渐生出几分异样来,英雄惜红颜,想了想,仿佛看见残歌那张冷峻如霜的脸,又恨恨得咒骂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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