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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节 武艺高强侠肝义胆的二货(3/4)

朱蛋声音压得很低:“你小子懂个屁!是试你几个哩。试下就这么没出息,要恁干啥?!”

“我说呢。可我咋知道。”洪大盆说。

朱温玉不声不响地回来,看看狄阿鸟,拿了个火枝坐着,面孔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在一团火光映照下,与往常大为不同,不由心中庆幸,暗自给自己说:“我怎么没有想到?!用这法子一下就试出家里的人忠心不忠心。”次日,朱温玉早早起床,叫醒朱蛋,提了把刀,催着要走。

朱蛋知道两个和许山虎结拜过的人的巢穴,起床洗了两把脸,也摸了把柴刀,出门只叫了自己的妻弟,带他们扑向第一个叫刘三的人。

外面下起了零星飘着小雨,带着夏日难得的几分清冷。

在地上还未来得及起泥巴前,他们就来到了刘集。刘三的窝就在刘集边上的一处暗娼穴子里。

此时已经是下午,天空又起了毛毛细雨,却有几分行人欲断魂的凄意。

狄阿鸟叫朱蛋和朱温玉站着,自己带着发抖的花落开直驰到窑子口,大叫:“刘三,你个杂种在不在?”窑里几个人正在摸牌,是做梦也没想到是仇家摸上了门,都以为是熟人。一人应了一声,出来说:“谁找我?”

狄阿鸟看他穿了短绸褂,胳膊上绑了带铜钉的护腕,三十开外,带了几分凶狠,但不高也不大,不能确信地问:“刘三吗?”

刘三也就是乡下的一个练家子。

他在家乡横行霸道,背后同宗兄弟众多,看对方年纪不大,人不多,虽有些警惕,却不放在心上,反觉得大丢颜面。

他显出凶像,往前走上几步就看中了狄阿鸟的马和衣裳,便摆出动武教训他们的姿势,问:“找你三爷爷干什么?”

正在这时,朱温玉和朱蛋急于表现,一人举着一把兵器,赶着毛驴子急跑,大声怒喊:“给虎瓢把子报仇!”

刘三因距离而听得不是很清,就转脸去看,但他回头时,已经看到狄阿鸟拔刀纵马,直冲过来。往往有人觉得骑兵在与步兵单挑中丝毫不占便宜,事实却完全不是这回事,不论马术高低,但是高速直冲的马匹就能将对手吓呆,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果然,刘三先是一惊,接着转身往里跑。狄阿鸟硬是冲到跟前,在他背上劈出一刀。

一股鲜血伴随一声惨叫怒飙,汉子踉跄跑了数步,栽进屋子才倒地。

几名一起摸骨牌的汉子急忙摸了短刀,木枪赶出门,在街上喊人。他们见两名悍匪并不忙于离去,而另两名悍匪也急切摇着毛驴来,还要把不知死活的刘三弄走,虽然抓着刀子,却一时失掉胆气,只知道喊人。

狄阿鸟见花落开持住了弓,将箭上弦,就叫他练习射人。

花落开瞄了几下,手一抖,射了另一人的脚,可他还好像故意气人一样,哈着汗手,在人家的惨叫中叫嚷:“日他奶奶!我不是射你的,手臭了。”但立刻,他再也说不出这样的话了,指着满街拉着竹,耙,锹,杆的人让狄阿鸟看。

刘集是个镇,经过一阵敲锅打盆,喊儿子叫姥爷,爷们足足涌了好几百人。

家伙什各式各样,木钉耙拉子最多,有的还缺了齿。他们和邻乡人械斗过,相当抱团,迅速扛到几名为首的汉子身边,乱杂杂地问怎么了,一听说刘三被人寻仇杀了,高举农具,蜂拥而来。狄阿鸟怒色而笑,浑身盔甲发出让人黑芒,他大吼一声,拍马指刀,吼问一团带着饥色的男人们:“你们哪个要上来?”男人们浑身被雨,耙子都举到头上,因额下的眼睛被细雨一打,时不时腾只手去摸,许多被别人挤,使劲又去挤别人,口中发着愤怒而急躁的粗“咿”声。

却是无人上前。

狄阿鸟却一振马缰,在马嘶中踏去跟前,见前一排扒拉着腿钉着地,畏惧地后扛,便凶狠地宣布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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