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造神计划的真相（2/2）
“世间万物都是有对立面的，有光明的地方必定有黑暗，有秩序的地方必定有混沌。黑社会的存在本身就是社会的一部分，人心也有黑暗面，如果一直憋在心里无处发泄是不好的。人类一直在争论人性本善或是本恶，那其实并没有意义，因为善与恶本身就来自于人性，每个人生来就带着善和恶。既然没法阻止黑社会的存在，那么不如达成一些协议。与其让一堆混混胡乱作恶，不如把这些混混统治整合做一些见不得光的擦边职业，现在其实大部分黑社会有着一定的标准，也不是想杀人就杀人的。至少我觉得政府的想法就不错。”暗鸦看着零说道，他相信有着无穷阅历的零是可以听懂他的话的。
零当然听的懂。暗鸦说的其实就是他们仨现在的状况，警方就是代指零，黑社会则是暗鸦自己，至于政府自然就是一直就没说过话的白猫。零越想越觉得暗鸦说的其实有些道理，白猫在暗鸦诞生之后就将他带回来在零面前露脸，零可不认为白猫那时候是打算让她认清自己的敌人的。
暗鸦沉默了下去，似乎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失态，他不太像是会说出那种话的人：“混沌会吞噬世界我没办法，那是混沌该有的秩序，它的出现就是为了吞噬那些世界，这我管不了，就像你其实无法阻止世界的自然诞生和演化一样。但是我从未主动用混沌去毁灭世界，就像你会拯救那些文明却不会阻止混沌吞噬世界不是么……”
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太多有些弱势，和初来之时的强势气场有些不符。于是暗鸦没有再看零，而是转身准备离去，临走前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当天葬人格集齐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零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吶……”
没有得到答案，暗鸦也没有追问的意思，他很是熟练的调整自身参数，然而在跳出虚空的一瞬间，他突然听到了零的声音：“你觉得你是夜枭，还是暗鸦？”
他并没有来得及看到零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也没哟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人形的白猫，跨越虚空的力量可不是那么容易刹车的。看着半大的少年消失在原地，零的眼中闪过异彩：“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呢……”的确，相比于她那冗长的年龄来说，暗鸦就像个孩子一样。
“你觉得他怎么样呢？”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慵懒的白毛少年穿着软萌萌的白猫布偶服，洁白的瞳孔里有着说不清的情绪。
“什么怎么样？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很有趣哦。”零眨了眨眼睛，眼神有些飘忽和躲闪。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在我面前你不用自欺欺人。”白猫的声音很软，但是在零听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零沉默不语。
“那我就明说了。”白猫却并没有转换话题的打算，“既然他已经出现了，那么你可以选择放弃你那从未成功过的造神计划了。”
零继续沉默。虽然她在那冗长的生命里进行了无数的计划无数的项目，但是从未有一项成功过，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但是她也没有放弃，也没有和白猫提及。但是就算是她不和白猫说，白猫也是知道这些事情的，虚空里还没有什么能够逃过他的眼睛。
“即使你终有一天真的造出了神明，那么他和你的关系最多也就像是你和我的关系。”白猫似是没看到零的表情，自顾自的接着说了下去，“世界树是不存在第二棵的，你无法在秩序侧这边得到和你同级的存在，既然你造神的目的是想要一个和你同级而且可以陪伴你的生命……那么其实暗鸦已经符合要求了。”
零继续沉默。或许晨荒大陆的居民不会想到，就连暗鸦似乎都不会想到，其实零造神的目的就是因为太孤独想要找一个陪伴的人罢了。虽然和她寿命可以比肩甚至远超的还有白猫一人，但是他们的存在层次不对等，他们眼中的世界是不同的。就像一只猫和它的主人一样，就算猫再怎么黏着主人，想要陪伴或是得到陪伴的对象终究是另一只猫。只是因为如此，零便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制造了无数的项目。如果夜枭开始研究整个世界树的信息流的话，说不定就能发现那些分布在虚空深处的各个世界都存在着那么一些神奇的存在。而到了现在，零已经开始通过创世来进行她的研究，晨荒大陆就是其中一个试验场。那所谓的初始之种就是最初就是零发放下去的。而这一切归根结底，只是一个女孩对陪伴的向往。
“其实你刚才问他最后那个问题……就是说你已经往那方面考虑了不是么？”白猫的脸上挂着软绵绵的微笑，“你想知道他究竟是暗鸦还是夜枭，因为如果是夜枭的话，你的地位永远比不上陆云，而他也不可能会在陆云死后选择去陪伴你。说起来陆云也算你的试验品之一呢，要不要考虑考虑……做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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