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母亲啊！（6）（2/2）
灿、闪闪发光的，多么秀色可餐呀！”
女人说着竟忍不住向少年靠近，可她还是注意到少年那只即便黯淡无光却仍旧对她来说具有威胁的手臂，便立刻收起她那贪恋的目光，将脸不情愿地转向一侧。
少年跟着抬起自己的胳膊，忍不住用另一只手去触摸这只原本普通现在却无特别的臂膀，对于女人口所说的“金灿灿”、“闪闪发光”这些词产生新的质疑。可他看着自己，并努力想通过自己的理解去领悟这其的含义，包括他自己，也被列入到重新被审视的名单当。
他不敢多讲话，一方面是不想在他人面前表现得过分无知，以至于让对方有再次俯视他的机会，而另一方面，他怕别人的说辞实际是他对自我认知的误导，因而倍加小心。
于是，当经过漫长的自我斗争和对后，他从所有混乱无序的问题挑出一个，也是他现在最需要了解的一个。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女人显然没有想到少年会这么早地谈及这个问题，她虽不清楚少年为什么不继续往下问，或者为什么不问更多关于他自己的事情——显然，从少年的一脸茫然很容易看出，他对此、对这周围的一切都一无所知，而她也知道他一无所知，从他再次回到他们的世界的那一刻起，她已经准备好回答他那势如潮水的问题，可现在，他却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而是更关心她以及他们的关系，但她却明白这其的缘由大概和这孩子的虚荣心和戒备心相关，因而心里又多了一份了然后的得意。
他为什么不问所有事物渴望得到他的原因，为什么不问这个世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而他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偏偏却问她是谁呢？——难道他不应该更需要知道他自己是谁，为什么会被如此多双眼睛盯着吗？！
惊讶之余，女人却因为少年的选择而笑了，这一次是充满惬意的善良的笑。她虽然不知道在少年脑袋里发生了什么，但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还是她所熟悉的那个秦圣，那个满脑袋里装着炸药包的“小怪物”。
“我是谁，或许并不重要，但我愿意向你承认，我和你之间曾有过一段不那么美好的回忆，而这回忆算我说了，你也可能不会相信，因为你只相信你自己，像你是这世界的主宰——”
她突然顿了顿，让表情看起来轻松一些，至少不像现在这样处于一种半好半坏的尴尬状态。
“但如果你希望了解我们之间的过去，并渴望从我这里得到更多提示的话，我是非常乐意的，只要你相信我的存在同你的存在一样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且我有时也是值得信赖的，我愿意向你交代我所知道的一切。”
少年并没有急着向对方献殷勤——显然，她希望在他这里得到某种精神的认可——而是着重分析了这女人的言语，从“曾”的使用，到她突然停在“主宰”不说，这些细节便在他的脑袋里挥之不去，他试图把这些当作是她引诱自己到她所希望涉及的领域去的诱饵，其目的除了想因此得到他的祈求外，还想让少年跟着她的轨迹思考——可即便如此，他也觉得此刻他必须得钩。
“当然，我当然相信你，每个人的存在都很重要，你亦如此。”
女人笑了，但却笑得沉着、笑得隐晦，让少年很难分析出她对这个回答感到满意还是不够满意。
但女人又开口了，这便足以让他如释重负。
“那你想知道些什么？还是我吗？”
少年点着脑袋，眼睛却仍没有离开女人那张妆容精美的脸；且在这一刻，这脸显得尤为好看——或许是光线适宜地遮去面部细节的原因，又或者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在这一刻变得无亲密的原因，少年都觉得他现在有条件认为她很可爱、很动人，即便他身体里的某一声音还在无休止地对他发出警告。
“我是你母亲啊，秦圣。”她的脸依旧是方才的波澜不惊，甚至眼还闪出一抹如愿以偿后的轻松，于是她继续重复道，“是的，我是你的母亲，秦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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