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母亲啊!(1)(1/2)
“秦圣!”
这一次呼唤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让少年感到真切,他的意识早已回归空白,现在又趋于漫无边际的黑暗,他需要谁来把他唤醒,正如此刻。
的确,是一场梦,一场怪又不可思议的梦!
在他的眼皮还没决定真的睁开的那一刻,梦的场景便又被他重温了一遍,然而,这种重温让他感到吃力,并且无法触及,像了锁的房间一样,非得有钥匙不可。
但零星记忆里,仍有几个片段使他印象深刻,如“半张脸”打死他的父亲,也是老秦,以及后来“半张脸”惨死的场景,这些都让他感觉亲身经历还要真切,仿佛此刻,他伪装自己还没有睡醒并心满意足地听着父亲对自己的呼唤才更不真实。
最后他睁开眼,在模糊的视线看到老秦那张急切的面孔,又感觉光线挤进眼睛的瞬间一阵刺痛,便把眼睛迷成一条细缝,借此观察周围的事物。
刚才我梦到都是谁呢?到底因为什么使我感到无难过?还有——我看到的白色蕾丝花边又是什么?
睁开眼后,少年的意识恢复了大半,可关于梦的记忆却跟着消失了一大半,甚至连之前他闭起眼时记忆犹新的画面也从他脑袋里连滚带爬地离去了。
到底是什么呢?蕾丝花边、黑色面纱——是女人吗?
“秦圣!你怎么了,我们可没多少时间了!”
老秦拍着少年的肩膀,以一个父亲特有的温情和严厉命令着自己的儿子放清醒些。
秦圣?!
对,我是秦圣!
少年下意识地抬起手臂,准备摸一摸自己的面颊,却不知道为何他对这个名字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一方面,他知道自己叫秦圣,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儿子加得力帮手,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在暂用这个身份,像游戏的他被暂时带入到角色去似的;且每种感觉都让他感到无惊和诧异——一个正常的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这和怀疑他本身的存在一样是一种错误的价值导向。
他想迅速把其一种想法从脑袋里赶出,因为这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同时关着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或许没名字,又或许有名字——因而使他同时具备两种思想,所以他想要“那个人”从他的身体里滚开,至少现在应该如此。
“我们可没多少时间了,秦圣,弑神怪们马要对我们发动攻击了,可眼下,我们的武器装备和支援部队还在运送的路——”
老秦说了一大堆让少年感到陌生的话,仿佛此刻,他还处于待机状态,无法与现实社会接轨。
我怎么了?为什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难道这又是梦?难道我不属于这里,我才是那个该从这里滚出去的人?
是的!
他听到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帮他作答,但在老秦的说话声同时进入他耳朵里那一刹,又以为这是他自己的幻听,并不可能有谁在他脑子里多余地出现。
“是的,现在正是十万火急的时刻,你说的没错——”
可我并没有说话——
“像你之前说的那样,如果一味地等待支援,那么在物资被送往此处以前,我们可能已经死绝了,眼下正应该想想如何摆脱弑神怪们的围攻,不至于让它们发现我们其实是因为火力不足而有意躲避它们的,嗯,是这个道理!”
弑神怪?哦,弑神怪,我的确知道!
他突然不再那么迷茫,特别是他发现他能跟他老爸的语速,并听得懂他在想方设法撤离的时候,至于弑神怪,他觉得并没有老秦所说的那么可怕。
“所以,问题在于我们应该怎样不引它们耳目。”
少年平静地插嘴道,他觉得有必要适当地表现一下自己,至少不让他现在看去那么的突兀、那么的脱离现实。
然而,在少年神采奕奕并觉得自己勇气可嘉的同时,老秦却皱起了眉头,似乎并不觉得他这一试图加入的态度值得赞许和表扬。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老秦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期间有好几次,他站起来又坐下,抬头看向墙壁的钟表像他之前从没有注意到它一样,而这却给了少年更多感到困惑不解的时间。
少年注意到它们所在的房间虽然明亮却十分不干净,虽然温暖却十分不结实——老秦走来走去的时候,木地板总是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声——还有粗糙、丑陋的木桌子,摇摇欲坠的挂灯,褪色、怪的人物画像,以及散发着霉味、尘土味又不怎么舒服的沙发——实际,他感觉自己的屁股正被什么东西顶着——而他刚才在这一怪的房间里安逸地睡着了,并且还做了一个那样怪的梦!
所以那个穿着蕾丝花边裙,带着黑色面纱的女人是谁?哦,裙子,我刚才怎么没想到那块像布一样的材料是来自一件裙子呢,的确,应该是属于一个女人的——
“喂,你倒是说下去啊,怎么又在愣神?”
我说了什么吗?不是一直都是你在说话吗?
“嗯,对不起——我觉得我们应该把队伍分成两拨,或者三拨,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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