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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齐相田和好筹算,齐国之军丙子至。(1/2)

“哼!齐相田和打的好筹算,竟然想如此不劳而获之谋!他以为楚王类如那被其威逼的齐候贷一样,也是沉湎于酒色之辈吗!”

嬴荡忿怒的将齐之国书竹简,摔倒了地上,满脸忿怒的斥责着,旁边闭目而坐的景监,听到主上嬴荡的斥怒声,赶忙站起,疾步前行,弯腰将地上齐之国书竹简捡起,随后,看向主上嬴荡。

“主上还请沉声,齐使尚在营中,主上如此讽刺齐相田和,恐生祸端啊……”

楚、齐联盟,当然要互称尊称,自从周天子衰败之后,各国诸侯在本国之内,可都是自尊为公爵的,那齐候贷虽乃昏聩之辈,只是候爵之位,可就算是在其国内,齐相田和亦是要称呼其为齐公贷的。

如今,自己主上如此蔑称齐国之君,但凡那齐使听闻到,不管齐相田和如何蔑视齐候贷,都必然要做出臣下之表率,兴兵征伐主上嬴荡,不然,齐相田和在齐国之内,如何自处?又如何统御臣下,让他们尊敬自己这个主上?

更何况,主上还直呼齐相田和之名了,列国士卒与大夫、君卿,但凡不是粗鄙的国野贱民奴隶,只要学礼有识之人,哪怕再如何鄙夷对方,憎恶其人,皆有礼法规矩管之,不可直呼其名,此乃蔑视之举。

如齐相田和,哪怕楚王类与之面见,亦要称其一声齐相田子,方才合乎礼度,似主上嬴荡这般蔑称其名,但凡齐相田和知晓,必定乃是不死不休之局。

毕竟,主上嬴荡如今,只是莫傲,在楚王类之下为卿臣罢了,可那齐相田和,在齐国之权势,可已经比拟齐候贷了,犹如齐国之君一般。

一旦主上嬴荡与那齐相田和结仇,齐相田和以出兵为逼,让楚王类手刃主上嬴荡,到时候该当如何呢!主上之母,公主芈月以及主上之蒙师秦伯,如今可都皆困在楚王类的手中,一旦楚王类要对付主上,主上又能如何反抗呢?!

为了娘亲芈月以及秦伯的安危,嬴荡早已屈服于楚王类数次,此刻,景监提起自己之言的危害之处,嬴荡脑子立刻就寻思了过来,当即起身,从案几之上一跃而过,直接就是拱手躬身,下拜于地。

“先生大恩!荡,没齿不忘,之前妄言,乃荡一时愚钝,幸得先生惕厉,荡自此之后,定每日自省己之言行,如孔丘之语般行事!”

提醒主上嬴荡莫要放纵,常保持如临深渊之感,在景监看来,乃其身为主上嬖臣应尽之事,见主上如此重礼拜谢,景监赶忙侧让其身,不受主上嬴荡之礼,反而将手中,刚刚从地上捡起的齐之国书竹简,展开阅览了起来。

知其然,也要知其所以然,道家学派,虽说言必曰道,可本质上来说,乃是欲要窥大道之貌罢了,主上嬴荡虽说之前所行之举,甚是不妥,可治标要治本,寻找主上嬴荡行之所因,方乃正途。

齐之国书竹简,所载不繁,片刻之间,景监已然是尽览无疑,而景监也这才知晓了主上嬴荡为何会说出那等讥讽之言,不智之语来。

齐之国书,虽说辞藻华美,一看就知必为文士润笔之作,可个中意思,却表漏无疑,齐相田和在竹简之上,言说齐、楚可以联盟结兵,可齐国朝堂不稳,齐相田和运作齐、楚联盟之事,亦要花费数旬时日。

所以,为了表达联盟之诚,齐相田和不敢妄言,只是保证齐国之军,定然在丙子之月前,赶赴到楚之武阳城下,望楚军坚守待援,齐军必定星夜赶赴,以全盟军之义,以绝三晋之贪。

粗略一观齐之国书,或许还感觉齐国真乃信义之国,初为楚之盟军,就愿意立下如军令状般的誓言,更是言明了齐军赶至的时日,让人感佩万分,觉得齐相田和真乃仁义君子也。

可细观之下,就决然不同了,齐相田和所言,齐军赶至之时日,乃是丙子之月,而今方才甲戌之月罢了,这中间可是差着整整一月时日啊!

丙子之月,为夏历(农历)十一月,大雪之节气,虽说楚齐之地,皆乃湿热之地,河水断不会结冰,可时日上来说,还是太远了。

齐国之军,要想赶赴楚之武阳城下,最快的行军之途,只有水路一条,自齐之沂水南行,行入淮水之流,随后向西,一直行至期思县北部,淮水与汝水交汇之处,转而北入汝水,行至上蔡北部,再转而西行,方才可达至武阳城下。

可这大军入舟船也好,下舟船也罢,皆需要时日,更何况还是齐国大军远征,所携将官士卒,辎重器械,数目繁多,如此一来,必然更将花费时日。

更何况,一路水途,亦不是皆乃顺流而行,多有险阻逆流,那时也只能依靠后勤徒人用人力行之,如此筹算,齐相田和所言丙子之月,必定乃是十一月之下旬了。

可问题的关键是,现如今楚国眼下的情况却是,魏、韩联军已然围困了武阳,陈兵到了楚国西北之边境,已经打到了楚之长城要塞,楚方城的跟前。

此刻,三珪所帅之六十万楚军,皆困守在小小的三阳边塞之内,如果魏、韩之联军尚在之前的鲁阳边塞下的话,那还好说,三阳边塞互为卫城,彼此相护下,与魏、韩之军旷日久战,必定可以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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