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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仵作(2/3)

,纵使将书房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凶器找到!”

宋巩被他一喝,才缓过神来,道:“伤口狭长而深,当是被硬物狠命打砸所致。”

樊春大步走到案前,拿起镇纸道:“可会是这个?”

宋巩摇头道:“此物太厚,不易成长形伤口。”

樊春又一指长凳,道:“这又如何?”

宋巩道:“此物太大,若举过头顶下砸,凶手力有不逮,伤口不会如此之深。”

樊春道:“那又会是何物?便请大伙先都出去,我分派几人细细在房中找来再说。”

娄之英道:“凶器若是凶嫌自带,抑或行凶后被他带出书房,这里又哪寻得到?”

樊春冷笑道:“朝廷侦案自有规矩,须得先在案发之地找寻了再说,若寻不到,再做他想。各位请挪步罢。”

虞可娉忽道:“樊捕头且慢。”径直走向西首书柜,那里左侧墙面正挂着一把雁翅刀,虞可娉伸手将它轻轻取下,递给宋巩道:“宋仵作,你看这刀柄形状,可与死者伤口吻合?”

宋巩接过刀来仔细查看,见刀柄形状与伤口果有吻合之处,点了点头道:“若说是它,也确有几分道理。可是这上头半点血迹也无,如要查验,须等我回到义庄,用竹刀一层一层慢慢剥刮柄漆,或能找到些许血印。”

虞可娉摆手道:“无需如此麻烦,便请樊捕头让几位差役大哥在院中掘一个五尺小坑,再让柴家送些酽醋和米酒、另拿一捆秸秆来,烦劳烦劳。”

樊春将信将疑,他虽反感虞可娉等横插一杠前来断案,倒显得自己十分无能,但此人毕竟是由知县和李孔目指派,她既已发话,面上总要说得过去,于是只犹豫了片刻,把手一挥,吩咐几个捕快去院中刨挖土坑。不大一会小坑掘好,柴府下人也将秸秆茶酒俱都送到,虞可娉亲自接过铁锹,将坑里四周泥土拍的平平实实,彷如一个深嵌在地下的石锅,然后掏出火石点燃秸秆,往石坑里一丢,烈火熊熊一烧,登时将石坑四壁烤的油光锃亮,如同四面黑镜一般。

那团秸秆须臾便即烧完,虞可娉待最后一丝火星熄灭,将酽醋和米酒一股脑倒入坑中,醋酒经高温一蒸,顿时升起腾腾雾气,只见她握住刀鞘,将刀柄顺进蒸汽之中,过了约半柱香时光,蒸汽俱都散尽,虞可娉将雁翅刀提起,向前一递,道:“宋仵作,请你看看,这刀柄可有什么变化?”

宋巩接过刀来查看,瞬时瞪大了双眼,道:“这……这……果然!竟恁地神奇!”

樊春听他语调有异,也连忙过来观瞧,见刀柄上星星点点,的确有一些隐隐的血印,心中大感蹊跷,只听虞可娉道:“凶嫌用刀柄将柴保正击毙,以为把上头的血迹擦净,便可万无一失了,但刀柄乃是木铁合制,击打时鲜血早已渗入其中,又哪里擦得尽了?是以我用这小小土法,便能让凶器献出原形。”

蓝元宝道:“凶手为何不把此物带走?那样一了百了,不是更加稳妥?”

虞可娉道:“书房里的物件,柴家上下必然十分清楚,若这么显眼的宝刀不翼而飞,岂不是人人都能猜到此物做了凶器?”

她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在场众人无不点头赞同,樊春见此人果然有些门道,心里倒也不敢小觑与她,只是嘴上仍不肯示弱,道:“既已找到凶器,那么便请大伙先回衙门,待我慢慢参详了案情再说。”

虞可娉道:“樊捕头,柴府的家人、仆从,还须烦劳先召集起来,咱们先问一问再回衙门。”

樊春白眼一翻,道:“柴保正的夫人和子女伤怀过度,如今不宜受审,这些下人仆从都蠢如牛马,也未必能说出什么。何况今儿早上我已上下问过了一遭,你有什么要听,不妨先问一问我。”

虞可娉见他仍是极不配合,也不与他多加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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