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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滚去牧场(2/3)

双目中,隐约透过一丝怨恨,随即被良人隐藏起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良人强忍着疼痛感,拭去嘴角的血渍,起身下山。

任何一处环境中,皆有严格的等级划分,玉蟾宗也不例外。当然,哪怕是不同于世俗的上家宗门,也有活在底层的人群,杂役弟子就是玉蟾宗最底层的人群,杂役房—正是这些人的聚集地。

与那些鳞次栉比的琼楼玉宇不同,杂役房的建筑颇显简陋,房舍没有高大美感,街道狭窄,熙熙攘攘如同一个大集市。

一间勉强整洁的房间,其内正有几人在着话。

“吴三,药草阁的张宗宝随管事出宗了,你暂代几日。”

“上面吩咐,杂役房的弟子每月领取俸禄的时日,与入门弟子们要错开,改为次月初。”

开口的是个老者,正是杂役房管事福伯,此刻他正在与对面的几人安排事宜。

福伯年已过花甲,除了身形有些佝偻,鬓发苍白外,口齿倒是很清晰,声音底气也很足,皱纹掩盖不住他红润的面色,绝非世俗中的花甲老人可比。

福伯其实为人和善,虽是杂役管事,却不曾欺压杂役弟子们,五十年前他也是从山村通过纳新大会入选的弟子,可惜在一次任务中,不幸身负重伤,侥幸活了下来,却再也无法修炼更进一步,只能做起了杂役管事这份差事。

对于福伯的安排,吴三等人都很顺从,点头称是后,便退出了房间。就在这时,一副垂头丧气模样的良人赶巧从外面回来。

福伯见是良人,关切的问道:“去过器阁了?报到还算顺利吧。”

他昨天接到韩迁的命令,安排良人为杂役弟子,从见到良人,就有些同情可怜这孩子,当时看其衣着,可想而知这孩子之前过得有多惨淡,然而他并未从良人眼中看到一点对生活的失望,反而很纯洁,脑子也很灵光,他比较喜欢良人这孩子。

良人愣愣地站着,看看福伯,失落地道:“去过了,可是没有报到成功。”

一抬头,走到跟前的福伯这才注意到前者脸上的淤青以及崭新衣服上沾染的灰尘。

福伯瞬间心下明了,他见过太多太多的情况,拉着良人的手,坐到椅子上,轻声问;“疼吗?”

良人摇摇头。

福伯从桌上的木箱中取出一个瓷瓶儿,倒出几滴透明的药水,用棉布轻擦到良人淤青的脸颊,一边问着:“跟我怎么回事。”

他感激的看了眼福伯,任其给他擦药,语气幽幽的道:“器阁的管事大人我是新人,做些粗活累活还行,先到牧场去干活,等以后再去器阁。”

良人这话得很委婉,当时刘元正对他的态度,以及的话绝非此意,可他不能实话,只好编个半真半假的话语来搪塞福伯。

心如明镜的福伯,哪能听不出良人的搪塞话,暗叹这孩子的机警,一手将棉布放在桌上,语气尽显亲切,道:“没事孩子,牧场的活计比器阁轻松许多,一会儿我就带你去牧场。”

福伯又从木箱中取出几个药瓶,有的给良人喂下服用,有的给他擦拭淤伤处,处理好后,福伯让良人暂先吃点东西,收拾上行李,一会去牧场那边。

看着良人走出房门,福伯长叹口气,听得良人被派去了牧场,福伯便已知晓这是刘元正使的奸计。牧场的杂役是刘元正的远方表亲,将其与良人职位调换,便可猜出刘元正的行径。

虽福伯自己是杂役管事,杂役弟子的安排事宜由他处决,刘元正毕竟是器阁的管事,地位高于他,况且修为也比他强,关乎杂役弟子的这等琐事,宗门往往置之不理,谁强谁有理,他也是无能为力啊!

“良人这孩子倒也聪明,但愿刘元正别再去找他的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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