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2/3）
雪怒恨地看着他，质问道。
他低声一笑，轻描淡写地回道：“哪有怎样？我杀了他又怎样，他夺走我的娘子，我杀了他怎样，又怎样那？”
他说了数十个“又怎样？”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淡，最后，他努力地扯出笑，想让自己变得妖媚些，可是在这张无暇的面容上，笑意只是更加地脱俗。
又怎样那？他杀了柳潇潇又怎样了？
是不怎样，可凤倾雪杀了他又怎样那？
他的手慢慢地向下移，在摸到再熟悉不过的短剑上，他停了手，苦涩地一笑。
“你杀了我，又杀了我？”
他悲伤地说道，这幕又回到九年前，他被凤倾雪认定是杀了她晓雨姨的凶手时，她狠狠地将自己送给他的短剑刺进他的小腹。
只是，那次是小腹，这次是心！
“小雪儿，我又做错了吗？”他淡笑着，慢慢地问惊慌害怕的凤倾雪。
“对不起，对不起！”凤倾雪慌了，她就算再恨柳潇潇，可是看着短剑在他心口插着时，她害怕了。
“潇潇！”她叫道，想着上前去扶住他。她脑海里只要心口插着短剑的画片，没有想起他唤她的是“小雪儿。”
他一笑，狠狠地推开了她，说道：“这样也好，也好！”
然后，他转身走出了小屋，这次屋外没有梨花树，他也不可能再对凤倾雪说，记着，我会回来的！
他回不去了，再踏离小屋后，胸口的血从手指缝中流了出来，每走一步，他竟觉得是那么地无力。
凤倾雪杀了他，又一次地杀了他。
“小雪儿，我的心好痛、好痛啊！”他“啊”地一声，人应声倒在地上。
凤倾雪跑出来小屋，她不知道为什么在看着他流血时，心好痛好痛啊！难道，她爱柳潇潇？
在看着他眼角的泪光，她克制不住的感情想对他说，对不起。
在那深邃悲戚的眼底，她为何觉得那份痛在她心里也存在。
“潇潇！”她急忙地扶住他。
他在见到她出来那刻，笑意浮在脸上，又听到她喊的是“潇潇”那刻，心沉沦到谷底。
不是，他不是柳潇潇！
“我去请大夫！”凤倾雪慌道。
他从凤倾雪怀中挣脱出来，冷讽地笑道：“你觉得替个要死的人请大夫有用吗？”
凤倾雪望着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再一看那胸口刺眼的短剑，慌乱地摇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此时她说上一百个对不起，也无用。
冷魅停了脚步，他转了身对着凤倾雪，强撑着身子，笑道：“我不怪你，是我做错了那么多的事，先是杀了你的父王，跟着杀了怜舟玉。你杀了我，是对的！”
就在他听到凤倾雪伤心的哭声时，他想通了，凤倾雪是把他当作柳潇潇，凤倾雪爱的人是他冷魅。
他为何要计较她与柳潇潇在一起，为何要计较她喊自己柳潇潇？
只要她心里爱的是自己，就可以，何必计较那！
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好！
“我是罪有应得！死在你手上是对我的报应！”他想通了，就在死之前让这个误会持续到底。
就这样吧，他还是逃不过天的惩罚，玉妃说他，会为知道天界的秘密付出代价，他应该庆幸自己死在喜欢人的手中。
“雪儿，能不在临死前，唤我声夫君？”
他不敢让凤倾雪唤他“相公”，夫君是属于柳潇潇的，而他现在是柳潇潇，不是冷魅！
杀了柳潇潇，凤倾雪原以为自己会很舒服，可事实不是。
“夫君！”她轻声地唤道。
冷魅一笑：“多唤几声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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