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014少搞虚的东西(6/6)
责任,应该落在当母亲的身上。再了,吴秘书在省外工作,不可能顾及女儿,也只能当母亲的去照顾。女儿成这个样子了,当母亲的当然有责任。
没想到,吴中有并没有接着讲。印道红不好追问,又不好继续聊什么。就这样,两人之间又出现了短暂的聊天中空。不过,吴中有似乎很习惯,并不觉得尴尬。
“这座位是我的,你怎么占了我的座位?”突然,旁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不很友善。
这个座位不是我的?印道红有些懵了,便站起身来,细细地看了下座位上的序号,见上面是号,便:“这座位是号,我的票也是号,没错啊。”完,他还掏出票,举到那个中年人的眼前,让他好好瞅瞅。
那个中年人瞅了下,:“你的是厅左22牌号,这是厅中22牌号,你没资格坐就别乱占位子。我告诉你,今天这个晚会是有政治意义的,我的位置在这里,你的位置在那边,请马上过去。”完,他居然伸出手,指了指厅的左边。
这家伙,也太没礼貌了,一开始就气势汹汹的,接下来又是连讽带刺,好像坐了他的座位就是吃了身上的肉一样。印道红被他呛了一口,心头很不舒服,想不让,可座位毕竟是别人的,想让了,可心头又不甘。
正尴尬中,吴中有站起身来,举着一张票,对那个中年人:“这张票是厅中4排8号,你拿去坐吧!”
4排8号,那可是最好的位置之一,前面1、2、排太近,4、5、6排正好,今晚既然是政治意义上的晚上,这几排就是重量级别的人物坐的。原来,吴中有早就有票,而且有好票。他为了不让我难堪,竟然接受我的票,还陪我坐次等位置的座位!印道红又惊又喜,心中不出是什么滋味。
“4排8号?”那个中年人愣了一下,终于认出是谁,忙马上陪着笑脸,:“是吴秘书啊,您那么好的座位,我怎么好意思去坐呢?”
吴中有把票丢到印道红的座位上,:“我陪这位兄弟坐这里,懒得动了。”完,他自顾自地坐了下去。
那个中年人马上不二话,拿起那张票,向印道红了声对不起,急匆匆离开。
坐下后,印道红:“刚才那人是谁啊,这么凶?”
吴中有:“省财政厅的副厅长,这些家伙,就喜欢欺人。明天,我让他给你当面道个歉,今晚懒得和他理论,免得影响心情。”
这话得不轻不重,很让印道红吃惊。要知道,省财政厅的副厅长是副厅级干部,吴中有也只是副厅级干部,他能让他向我当面道歉?不过,他不像开玩笑。印道红正要算了,一阵音乐声起,舞台上红色大幕徐徐拉开,歌剧背景慢慢地现了出来。
自然而然,大厅里爆发出如雷般的掌声。
掌声停了,接下来就是静静地等候演出的来临。七点整,舞台灯光一盏接一盏地打开,歌剧的音乐声也随之响起。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顷刻间,清亮透彻的《北风吹》响彻大剧院。喜儿张丽先声夺人,地方戏曲色彩的土腔土调唱法让人倍感亲切。蓝色印花土布棉裤、枣红色补丁棉袄、黝黑的大辫子、轻盈的台步、铜铃般的声音,少女喜儿身上扑面而来的泥土气息,一下子将观众的心绪带回到了那个特殊的年代。
…………
“大叔大婶救救我,千万不和财主去,死跟爹爹一起死,活和大婶一起活——”杨白劳不堪逼迫,被迫喝下汞水自杀。喜儿张丽表现出极大的情感爆发力和感染力,跪在死去的父亲身旁连哭带唱。哭的人肝肠寸断,唱的人悲愤交加,一时间,舞台上演员的哭声和舞台下观众的抽泣声交织在一起,礼堂里气氛肃穆。
…………
喜儿被玷污后逃到了深山,三年后化身白毛仙姑出现在观众面前,人物形象、性格和之前的喜儿反差极大,眼神里透着复仇的火焰,可以把一切烧。“恨是高山愁是海,路断心灭我等待,冤魂不散我人死……”一曲高亢悲愤的《恨是高山愁是海》,把观众的情感带到制高点,观众们爆发出更为猛烈的掌声,有的观众还气得从座位上站起来,吴中有就是其中一个。即便平时对歌剧不是很感兴趣的印道红,在张丽他们的精彩演出下,也进了角色,随着剧情有强烈的情感变化。
在《歌唱祖国》的歌声中和观众有节奏的掌声中,一个半时的歌剧《白毛女》落下了帷幕。演出结束,观众们如潮水般涌出歌剧院。印道红和吴中有随着人流,朝外面赶出。不过,人太多,到了外面,他发现吴中有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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