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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019省府挂牌督办(5/6)

样做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有那样一种心态?可能那不止是简单的两万块钱的问题吧?这里面的问题很复杂吧?对于那里面的复杂,他不甚了了,居然还比不上一个手机。

经过老王的这一点拨,印道红终于悟出,金钱往来是调节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润滑剂。收了别人的礼金,就是给别人面子,维护并发展了彼此的关系;如果不收,不答应,就是不给面子,就是损害甚至破坏了关系。总而言之,金钱往来是调节关系的润滑剂,特别是在官场。

慢慢地,印道红平静下来,有些心安理得起来。想到张红剑第二次送的两万块钱,因为没得及退还,还藏在廉租房里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时,他不禁庆幸起来。要是真因为退了这两万块钱,破坏了自己与张叔的关系,影响了政治前途,该是多么不合算的事情啊!

一阵醍醐灌鼎的感悟,让印道红心情完全放松,居然哼起了调。听到调,司机老王在心头感叹:又一个官场人物产生了!

周日下午,印道红用那五百块钱红包,给张丽买了一套秋装。然后,他带着礼物,兴兴冲冲地赶往张丽的住处,却没了往日热烈的拥抱和亲吻。她坐在沙发上,正埋着头啜泣。

“怎么啦,亲爱的,是不是掉了金豆豆?”印道红笑着过去,搂着她的腰,提着衣服袋子在她面前晃了几晃。张丽没有理睬衣服袋子,推开他的手,抬起头,无力地给了他一张被泪水浸湿了江北都市报。

报纸上,一个醒目的黑体字标题——《头牌花魁惨死家中》,字旁边配有一幅美女图片。

印道红急忙放下衣服袋子,接过报纸看了起来。报道里,死者叫杨鸿梅,美貌惊人,是省城银海花苑歌舞厅的头号花魁。在银海花苑工作六年,她给其带来了巨额财富。但就是这样一个第一花魁,却在家中遭遇抢劫,被抢劫犯残忍勒死在客厅里。据,警方在清理死者遗产时,竟有近千万资产。杨海燕在银海花苑混得风生水起,却意外地被歹徒勒死家中,实在可叹可悲……

银海花苑是全城最高档的娱乐场所,堪称南方的天上人间,里面的一个花魁竟然在短短的六年积攥了近千万的钱财?这是个什么样的娱乐场所,这样的花魁赚的是什么钱?到这里去消费花钱的人是些什么人,怎么会给她们那么多钱?

看完之后,印道红心头居然没有同情,更多的是疑惑和不平。难道,这就是仇富心理?抢劫犯是什么人,为什么抢了钱还要害了别人的命?张丽与死者有什么密切关系,她怎么会因为对方的死哭得如此伤心?

“看到了吗?这是我到省城后的第一个朋友啊,是唯一一个令我敬佩的女孩。想当初,我来到省城,举目无亲,就是她收留了我,让我住她的住所。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一起捧着方便面热火朝天地吃,挤在一间黑屋子里美滋滋地畅想着美好的未来,那段时光多么单纯多么难忘啊!

后来,我们渐渐地看到也知道灯光闪烁的舞台后面一桩又一桩见不得人的交易,心都快被一点点撕碎。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比自己差歌手走上舞台唱歌出专辑,而我们只能帮人间拿拿道具,泪水只能往肚子里吞,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啊?我们还一起挽着手相互打气,一起把钞票甩在那些自以为有权有钱就了不起的臭男人的脸上,一起发誓一定要靠自己的本事走出一条星光大道来。路,是自己选的,可又无可选择。后来,她屈服了,离开了省歌舞团,去了银海花苑,当了一名歌女。歌舞厅啊,那么一个污秽混杂的地方,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这不是一只羊羔把自己送进饿虎恶狼的嘴里吗?她想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却搭进了性命,这是个怎样的社会啊?”

张丽一边哭着,一边控诉,似乎有无穷的愤怒。

印道红在心头冷笑,嘴里却:“抢劫犯也太残忍了,抢了钱就算了,怎么还要去害死人?”

张丽摇了摇头,:“肯定不是抢劫犯,肯定不是抢劫犯,肯定是谋杀,是谋杀——”

印道红惊了一下,:“谋杀?”

张丽:“对,去找她玩的,有很多高官,她掌握了某个高官的罪恶证据。”

印道红更惊了,:“高官?是哪个高官?”

张丽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个案子影响这么大,肯定会破出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突然,她抓住印道红的手,神经质地:“道道,你,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我们又是为了什么而活啊?”

这个问题太复杂,印道红哪里回答得了,就如祥林嫂遇见鲁迅时问灵魂的有无,让人难以回答。他支吾着,忽地想起林清玄的章《可以预约的雪》,便:“我们彷佛纵身于波涛骇浪,虽然紧紧抱住生命的浮木,却一点也没有能力抵挡巨浪,只能随风波浮沉,也才了解到因缘的不可思议,生命的大部分都是不可预约的。很多人为了一个虚幻的存在而活,更多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而活。活着,对于他们来只是意味着像拉磨的驴子一样蒙着眼睛绕着磨盘走,走了一圈又一圈,什么也没有。人,不为什么而活,却又是为了一切而活。”他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在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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