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独酌（146）听说梦到坠落是身体在长个儿（1/2）
“别忘了，这一切都是产生在青莲先生的意识之中的。”那少年道：“既是在其域中，当受其域牵制。”
“什么意思？”本是当事人的青莲先生反倒不解了。
江月心却对那少年了然一笑：“本来如此……”水人遂又看向了青莲先生，却并没有要替他解释的打算，只催促道：“你看见那人影后，又出什么意外了吗？”
这本来就是青莲先生要讲的事儿，因此江月心此时一提，诗人便将那少年含混不清的只言片语抛至脑后，只答道：“这人出来的实在是突兀，我本认为自己已经解决了危机，谁知又生此变，心中着实是吃了一惊。那人影面貌固然看不甚清，可是他一涌现就冲着我扑过来，显然是来者不善，我也顾不得很多，只能是奋起回击！”
“如何回击？”江月心忙问。
“那人……相貌身形如何？”少年略一迟疑，才问道。
青莲先生左右看了看两人，喘口吻道：“那人什么样子，我的确看不太清……说是个人影，实在那更像是一团灰黑的薄雾聚在一起的样子容貌，委曲能辨出个人形而已……至于说回击，我还是把那金舀子当成了剑来用的……”
“这倒是，一招鲜吃遍天啊！”江月心轻笑几声，又道：“不过，妖树换成了人影，无处觅根脉，你的金舀子又该怎样使呢？”
“人影？”那少年却似乎对青莲先生如何克服、驱赶了鬼祟根脉并不怎么感兴趣，他只是微微蹙起了眉头，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似乎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似的。
那少年声音很轻，近乎自言自语，青莲先生压根没注意到，仍有些兴奋地讲述着自己制服那妖物的“壮举”：“人影自然是没有根啦。不过，我有了对付那妖树的经验，就知道无论是人还是树抑或是妖，总回是有他们的弱点所在的……”
闻声青莲先生如是说，江月心不由仔细看了一眼身边这个衰弱不堪的诗人，不知怎的，竟感到这人似乎也不完整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物。
只听青莲先生略带了些兴奋的声音道：“我看见那人影固然像是雾气般不实，但他身子中间有一处却是异常的发暗……大约就是相当于咱们小腹的处所把，那里的雾气分外浓重，似乎，似乎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我不知那里算不算是他的罩门，但既然此处与别处不同，就必定有些特别！所以我就将手中金舀子当成利剑，冲那人腹部的黑洞刺了过往！”
少年似乎闻声此语才忽然醒过神来，他眉头一皱，对青莲先生道：“那金舀子再好用，也非比利剑，首先长度上就差了不是一星半点的吧？假如你以金舀子刺向那人，那你的身材必定会……”
“对，那时，我是和那人近身相接！”青莲先生的答复印证了少年的猜测，但诗人对此却尽不认为意，大喇喇开朗道：“那人一身黑雾顿时便围拢了我的周身！但是我大约也是情急，压根没感到有何不适……现在想来，正如这位小哥适才阐释，无论是那时的我，还是那黑影，俱都是下意识而已，于我身材能有何侵害？”
少年眉头微松了松，却终未释然，只是淡淡道声“未必”。
可他说这两字的语声极轻，是以青莲先生并未留心，倒是江月心眼眸向那少年脸上溜了一下，很快又收了回来。
青莲先生固然还是气虚不已，但神情却分明沉浸在自己克服妖物的莫大成绩感里，兀自滔滔道：“我那时全副的注意力都在那人腹部的黑洞上，旁的一无所知，我只知道，我那金舀子当时变得锋利无比，一下子就扎进了黑洞！那黑洞看起来像是雾气缠绕的虚空所在，可金舀子刺进往，却仿佛扎进了血肉之实体！我自然是有些意外，可我还没来得及展现惊奇，就见这黑洞忽然爆出一声长长的刺耳尖叫，并呼的涌出了一大股黑臭的水来，与之前妖树被砍断根脉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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