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性本贪（2/2）
关于这点，并不难懂得。
就比如，有的人会失忆，但由于某个意外，失往的记忆忽然会恢复。
很难说这是不是由于一部分意识脱离本体，在外游离了一段时间后，再一次回回。
作为医科生，我和孙禄似乎更轻易吸收这种解释。
只是，产生在吕珍身上的情况，似乎更加特别。
那就是，她脱离的那段意识，在回回之后，貌似还带给她一部分本不该属于她的讯息。
在想通了这点后，我不打算再墨迹下往。
由于，我并不认为这是当下应当探讨的问题，也不感到这段奇怪的意识，会对吕珍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所以，我把一切含混盖过，单刀直进的问吕珍：
“吕律师，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往看一看徐家的老屋子。”
我补充说，我只是想往看一看，并不是反悔，想要拿回那套屋子。
可我没想到，吕珍的回应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眼中忽然闪过难以揣摩的神情，“本来那不是梦，都是真的。那栋屋子里，真躲着东西！”
我蓦地停住了，等反响过来，立即想到不对头。
老屋里躲有祖父留给我的东西，是徐荣华单独告诉我的，吕珍怎么可能知道？
而且，她在说到‘东西’的时候，口吻和眼神都显得十分不寻常。
孙禄忽然又把头凑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感到这趟咱来错了，看她的样子，摆明认为你爷留给你的，是什么宝贝，她这是想分一杯羹啊。”
孙屠子的话充分印证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
就在他对我耳语之后，吕珍就随着问我：“那东西是什么？”
这时，她的眼神中已经明显带着几分贪婪。
我先是有些诧异，但很快便释然了。
谁都不是圣贤菩萨，有利益谁不想占？
吕珍是律师，也是普通人，何况，那屋子现在还是属于她的。
确实的说，无论屋子里有什么，在我放弃屋子的继续权的时候，那一切就都是属于她的。
另外，我也有些想明，吕珍为什么会知道老屋躲有‘东西’的事了。
她留在三义园里的是意识，那自然不能以常理往揣度。或许徐荣华把我带到一旁，和我说‘静静话’的时候，她作为和徐荣华一起留在废楼中十三年的那段意识，已经感知到了我们之间谈话的内容。
我不想再耽误，对吕珍直言说，祖父的确有可能在老屋子里留了东西给我，可我不知道那毕竟是什么。作为屋子的主人，她可以和我一起往寻找那样东西。当然，我不认为那是什么值钱的物件。
“值不值钱，往看了就知道了。”吕珍骤然起身，一手支着办公桌，脸上却又显出为难的脸色。
“还有什么问题？”这会儿我已经不怎么待见这个贪性毕露的女人了。
吕珍揉了揉眉心，眼力有些闪耀道：“那屋子不久前已经卖了。”
“卖了？”我瞠目结舌，“卖给谁了？”
“杜汉钟，杜老板的太太。”吕珍咬了咬嘴唇，“郝向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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