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活祭（1/2）
妃子笑：凰命难违,第108章 活祭
“哈哈哈，骆大哥，小弟开个玩笑罢了。樌亳之尚玫飝垣您这样当真起来，倒叫我不好意思，向您陪个不是。不过，这事情究竟有什么内情，还请二位告诉我。毕竟我若不晓得轻重缓急，万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岂不糟糕。”见老黄和老骆听见“活祭”二字都是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岐王越发好奇，非得问个清楚不可。
“好吧，既然公子执意要知道，老黄便破一次例。”老黄抚额叹息道，寻了个凳子，坐到岐王身边，老骆暗暗瞪了岐王一样，无奈地将门关上，也坐了过来。
岐王和老骆都看着老黄，他却移开眼神，徐徐说起：“活祭之事，在这茫茫外海之上，发生了不知道多少起。虽然海客们遮遮掩掩，或者如我这般想要忘记，可是怎么忘得掉啊。那都是一条条性命，一条条为了全船的人，不得不牺牲了的性命啊！”他猛地将手掌拍在额头之上，发出好大声响。
“十个海客，九个都曾亲历，我老黄从前跟船之时，也遇到过活祭。那一年房东涨租，我家中经营的酒家入不敷出，开不下去，我便跟着海客们跑船。在船上漂它十天半个月回去，倒比从前两个月挣的钱都多。那会儿我家里那个，一时抱怨我不再跟前、叫她提心吊胆；一时又想着跟船钱多，推我再去跑船。”老黄回忆往事，眼神渐渐迷蒙起来。
他手指屈伸几下，似乎在计算：“跑了有个十来趟的样子，到了六月间，这一次行船较远，运的是一船丝绸，去往扶桑。谁知才行出一日，便遇上了风暴。夏天风暴颇多，可我从来没见过那样如同恶鬼咆哮的风暴。那船很大，也很新，船主是个有钱的士绅，所有的东西都是上等的。但那风暴一来，桅杆顷刻之间就折了两根。掌舵的说不行啦，再这么下去非沉船不可，方圆百里都被笼在狂风巨浪之内，定是海神发怒，须得活祭才行。”
说到这里，老黄停了一停，瞄了老骆一眼，见老骆亦是露出怜悯之色，再瞄了一眼岐王，见他若有所思，于是又接着说道：“掌舵的在客商里头挑了一个年纪很轻的后生出来，向他们的领头的那人说了要活祭，那个领头的脸煞白，登时跪下来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儿。’原来那后生，却是领头之人的小儿子，此番是跟着父亲出来历练的。那小后生见父亲跪地求饶，心知不妙，他多半不知道究竟什么是活祭，但也应当晓得不是好事。但那孩子却很硬气，向他父亲说，生死有命，若牺牲我一人能换得全船平安，我也算死得其所。”
“有这样气魄心胸的孩子真是难得。”岐王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可转念一想，再好也没用了，既然是被选中作活祭品，哪里还有生路。
“是啊，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的样子，秀秀气气，女孩儿似的。甫一选出，还以为他会大哭大闹，可直到殒命，他也没掉一滴眼泪。真没想到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有如此勇气。后来掌舵的牵了那小后生，老泪纵横道‘孩子啊，可怜这船上只有你一个童男。若是有别的法子，也不忍心让你赴死啊。这一世，我老孟对你不住，来生作牛作马还报你。你放心，我这里有上好的麻药，你服了，就不会觉得疼痛了。’那孩子倒是很平静，把麻药喝了，跟着掌舵的去了船首。船工们已经搭起了祭台，大家伙儿的脸上都是一片死气。掌舵的也算是条汉子，不愿别人背这罪责，亲自动手，将那小后生……”老黄脸上露出极其不忍又极其恐惧的神情，几次张口，都说不出话来。
“是将他抛入了海中？还是一刀杀了，将他的血洒入海里？”岐王等了等，不见老黄续说，想着平素自己主持祭祀时，以牲畜祭天的情形，猜测着问道。
“若是这样，便没有那么作孽了。我那时是头一回见到活祭，直吓得魂飞天外。小后生的父亲一早便被其他人击昏，免得他急怒攻心，有什么不测。掌舵的以一把牛耳尖刀，将那后生盛在一个大大的木盆之中，如一条鱼般，细细剐了，但却不伤及要害。待割了三百三十三刀后，那孩子还是活生生的。掌舵的住了刀，叫了两个壮汉，连人带盆子，所有的血肉，一并抛入海中。公子，这就是活祭了，不知道是何时兴起的，但却极是灵验。以无辜惨死之人的戾气，镇压住海中邪祟、天公之怒，而那些被这活祭品所救的人，一辈子良心也不会安稳。”老黄说完之后，喘气不已，仿佛被什么恶鬼在身后追赶一般。
老骆拍拍他的肩，叹道：“这也怪不得你们，怪不得你们。”
岐王听了之后久久不语，面色凝重，他向来不喜以活物祭祀，觉得需要凭借残害生灵而赐福的，绝非正神。可是，外海之中，大概并没有什么正神吧。湛蓝的海水里面，到底混杂了多少无辜之人的血肉。
“对不住，是我太过莽撞，硬要逼问……此事，黄大哥，这也不是你的过错，骆大哥也是，唉，天地不仁，天地不仁。在下先告辞了。”岐王见自己兴冲冲而来，却害得两个厨子忆及往事、痛苦难当，不禁很是懊悔。况且听了这样血淋淋的故事，也觉得心头沉重，连忙离开了厨房。
活祭啊，自己反正是够不上作祭品的条件了，也不必担心被零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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