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吾家有儿名布衣(2/2)
“腾龙啊,你可给这娃儿取名字了没有?”老村长问道。
“还没有,腾龙想请村长你给我儿取个名字,好庇佑他一生。”王腾龙连忙道,他起身朝着老村长深深一拜。
王腾龙知道,老村长不是一般人,曾经在凤山城教过书,有大文化。
“诶,不用多礼,老夫也正有此意。”李丰源抬手示意王腾龙起身,他一手抱着婴儿,一手将红包裹揭开。
红包裹的谜底揭晓,王腾龙好奇地看去,却发现红包裹里是一件做工细致,比粗糙麻衣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的幼儿衣服。
“这是......”王腾龙动容了。
“这件布衣是老夫从给娃儿的礼物,也希冀此儿未来成就辉煌,要超过穿麻衣的我们,能够穿上布衣,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李丰源道,他目光慈祥而温和,望向襁褓里的哇哇啼哭的婴儿,赋予最为美好的祝福。
“腾龙啊,这样吧,就叫他布衣如何?”李丰源突然说道。
“布衣?”王腾龙一愣,嘴里嘟囔着,“布衣,布衣,王布衣?王布衣!好名字,多谢村长赐名!”
说着,王腾龙向李丰源重重地行礼,这八尺的壮汉猛地一弯腰,都带起一阵风,吹起李丰源的胡须头发乱飞。
“哇——!”婴儿哭声更大。
“瞧你,太猛浪了!”李丰源吹胡子瞪眼,怪罪王腾龙大大咧咧。
“是我的错,布衣,是爹猛浪了!”王腾龙脸色一变,连忙抱起襁褓中的婴儿安抚,还不停地怪罪自己。
王腾龙这才发现,原来新生的婴儿如此弱小和脆弱,捧起来只有他巴掌大。
“龙哥,我们的孩子......”里屋传来李青梅虚弱的声音。
“青梅!”
这憨厚的壮汉忽然想起他的爱妻,三步作两步,挤入里屋。
“让这家三口团聚吧,恩,老夫是不是该想着为布衣讨一件亲事了,想要赢在起跑线上,得从娃娃抓起。”李丰源嘿嘿一笑,“对了,邻家的李美玲不是生了一个女娃吗?正好啊,可以和布衣撮合到一起。”
......
夏去冬来,春秋一转,便是七年过去。
此时正值仲夏,一场暴雨下过,天地一下子清新许多,燥热的天气凉快下来,喧嚣不已的蝉鸣也稍作歇息。
“哈哈哈......”
一串欢快的童声连成片片,在枝条翠绿的柳树下传荡开来,稚嫩的声音尚未细分,显得那么尖锐而清脆,好似铃铛摇动,好听极了。
只见几个七八岁的同年儿童围在柳树下玩耍,各个手里举着一个自制的简陋的捕虫网,准备抓吵人的知了,结果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浇灭了他们的兴致。
随即,儿童的玩性再次激起,他们脚踩着泥浆,在积水的洼地里蹦跶起来。
“快看,王麻子又在发呆。”一个儿童大叫,他“刺溜”地猛吸一口,一挂黄橙橙的浑浊鼻涕立即回归“祖国”的怀抱——蒜头鼻。
“鼻涕虫,你那恶心的鼻涕又流出来了。”孩童们大叫,围着柳树奔跑。
“是吗?”鼻涕虫腼腆地揉了揉蒜头鼻,结果一把滑腻的鼻涕被他揉了出来。他憨笑一下,趁着别人不注意,一把抹在另一个孩童的屁股后面。
“哎呦,鼻涕虫,你刚才是不是使坏,把‘钩钩球’挂在偶屁股后面了!”那个孩童像触电一样蹦了起来,明亮的眼睛瞪着鼻涕虫。
钩钩球是山下野外的一种植物的种子,拇指大,椭圆形。
种子表面布满细小的倒刺,经常挂在乱窜而过的动物的皮毛上,借此传播到远方。
儿童发现这一点,经常用“钩钩球”互相嬉戏玩耍,做恶作剧。
“我没有!”鼻涕虫嘿嘿一笑,立即举起脏兮兮的小手,以示清白。
“鼻涕虫刚才肯定又将鼻涕擦在别人身上了,上次我回去之后就被娘给臭骂了一顿,说屁股上沾了恶心的东西。”
另一个小孩跳出来,立即指证鼻涕虫。
“我说呢,鼻涕虫怎么喜欢摸男孩的屁股,原来是使坏啊!”几个孩童立即围了上来,指责鼻涕虫。
“天啊,刚才不是‘钩钩球’,而是鼻涕虫的一把鼻涕啊!”那受害的小孩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变得黯淡无光了。
“看,王麻子在干什么!”鼻涕虫在被众人所指,手足无措的时候,他眼睛一亮,手指前柳树下一指。
很快,几个小孩的目光再次被王麻子吸引了,孩童的注意力就是容易转移。
见成功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鼻涕虫拍拍胸脯,不由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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