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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乡村异闻 第七章 痞子出事(1/3)

回家之后,师父和干爷爷告诉我爷爷奶奶事情已了,两位长辈才放下心来,一个劲要留师父和干爷爷住几天,以示热切之意。

两人稍作商量,也就批准了,从他们的话听来,似乎他们此行还另有目标,碰到我实在是碰巧,亦或机缘。

下午,痞子的母亲来过一趟,由于痞子一直在睡觉,始终不醒,她又不敢叫他,所以想来询问原因。听说受了惊的人本就不易进眠,睡着后,是不能强制叫醒的,怕惊了魂魄,这是农村里一直以来口口相传的说法,就和梦游一样。

师父没有干爷爷那般古道热肠,自顾自抽着一杆短小的铜芯旱烟,沉默不语装深沉,显然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主儿。

干爷爷看了一眼两眼看天的师父,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情景,无奈地一笑,便告诉痞子母亲,痞子本就是易惊体质,实在就是胆子小,此次受了惊吓,魂魄有所波动,不太稳固,需要通过休息来恢复,让她不要过于担心,必定时候自会苏醒。

末了,干爷爷想了想,又告诉了痞子母亲一个安神的方法,让她用寻常做饭的菜籽油浸润檀香,取一根点燃后在痞子屋子里熏一分钟,一天烟熏三次便可。

一般庙里燃香都会蘸一点香油,那个油通常都是植物油,成分各有不同,但有个共同点,就是方便燃烧之余能散发清香,具有安神静心、明目醒气的作用。

痞子母亲急忙记下了,急促回往照做。

然而,事情却超乎了我们的意料!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痞子母亲的声音吵醒的。

痞子母亲我叫她张姨,他父亲和我父母一样常年在外打拼,一年回不了几趟家,祖辈又逝世得早,所以家里只有母子二人。

张姨哭嚷着跑到我们家里来,朝着干爷爷吴梓铭就是一阵磕头跪拜,一边涕泗横流,一边抽抽泣噎地说道:“吴道长,您快往看看我儿子吧,早上一醒来就随着了魔一样,神经兮兮的,乱喊乱叫!我就这一个儿子,要是疯了,我可怎——么——活——呀——”

最后一句话拖得老长,伴着拍地长啸,以头抢地,干爷爷好说歹说把她扶起来,便急急忙忙赶过往了。

师父一直坐在我床边,他的习惯很奇怪,起来之后,也不往吃早饭,就坐在我床边,看看书看看报,等我醒来,如同守株待兔的老狐狸,就等着我赖床,一想到昨天掀被子的情景我就心有余悸。

听到楼下张姨的声音,师父便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在天井里朝楼下张看。干爷爷随着张姨出往后,回头瞧见我醒了,正着急地张看,就进来问我要不要往看看,可能出了点变数。

我急忙点头,痞子是我光屁股长大的哥们儿,他出了事,我自然着急,想要往探看。休息两夜,我的精力正在慢慢恢复,气力也在回回,只不过腿上的血痂瘙痒难耐,让人欲挠不敢。

待我换号衣裤,师父便走过来,蹲下身,将我背起。用师父的话来讲,就是为了避免我伤口开裂,导致恢复地更慢。实在我走路问题不大,就是一瘸一拐像个残疾人,我能从中感受到师父对我过细进微的关心。

他的背十分宽大硬朗,像牛,厚实郑重,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这种感到就如一泓温泉,浸润了我的心。经过短暂的相处,我创造“师父”这两个字,所蕴含的情绪,远比我想象的浓重,就好似凌晨迎着朝阳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那感到岂是三言两语能够道明。

我们家间隔痞子家不过百米,当我们来到痞子家的时候,忽然里面传来痞子一声尖叫,吓得我心脏一跳,痞子出了什么事?

师父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来到痞子卧室,只见屋子里的物件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如同进了贼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檀香的味道,很淡,痞子正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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