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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下药之人(1/3)

春回不是没有留心过钏儿,但横看竖看,都是个表里如一的小丫头,无非有些小聪慧罢了,想不出什么天衣无缝的诡计诡计,也不具备多么欲壑难填的贪婪野心,送她跟前的便宜倒是不会往外推拒的,说不上居心不正,只是难免广泛人性所存的谬缺,面对利诱做不到无动于衷。

崇高的德行和恶毒的心性实在均非世间广泛,像钏儿才更符合芸芸众生。

所以春回从来没有想过把这位已经被和柔收拢的小丫头“斩草除根”,只不过不打算提携信任而已,仍由着她在斥园里干着琐碎的差使,也由着她越来越亲近和柔。

深究原因还是逃不往懒怠二字,打发钏儿不难,但就算打发了这位也管不住和柔又再寻找新的同伙,且一旦和柔也加强了戒备心,行事越发鬼祟起来,岂不让庭大奶奶耗废更多的心思?

总之春回完整没有料到她不认为然的小丫头忽然担负起重要角色,成为搅扰她睡眠的帮凶。

怠惰的弊病看来真得改改了,春回再一次暗下决心。

“银耳羹是你亲手取给和柔的?”起床气散尽,春回完整恢复了和颜悦色,这是主持公允的条件,得做给费嬷嬷观赏,还有隔着画屏那个阴阳怪气的人,以示自己中庸之道的态度。

“是,那时和柔姐姐因得在热阁外听候,便让奴婢跑一趟厨房,取来了大奶奶赏赐的银耳羹。”

这个答复也算奸诈了。

给值夜的奴婢老火熬煮的银耳羹本是春回筹备的福利,但如今最有可能被动手脚的就是这一福利,钏儿强调“大奶奶赏赐”五字,矛头指向清楚,认真追究却不能说她诋毁,如何应对得看春回接下来的施展了。

沉不住气的,立时火冒三丈,看人眼里指不定就是做贼心虚、恼羞成怒。

“今晚你并不在厨房轮值,怎么到了夜深时分却仍未休息?”春回仍然和颜悦色,甚至口吻更像闲话家常了,她关注的还不仅仅是跟前一跪一立的两个婢女,并没有错过袖手旁观的费嬷嬷看过来,仿佛带着几分认同的脸色。

认同?看来这桩风波至少和这尊菩萨无关了。

把眼角的余光刚从费嬷嬷身上收回,春回便听钏儿答道:“奴婢本不值夜,但因受和柔姐姐的恩惠,寻常时候也不知该怎么报答,想到不如趁和柔姐姐值夜时在旁边陪上一陪,也能帮着跑个腿。”

小丫头说着说着脸色里就带着几分瑟缩,更低了头把脸埋进暗影里,春回看她把脚尖都直往后缩,应当不全是假装,这丫头才多大?寻常间看见个膀圆腰粗的仆妇都会避让一边儿,生怕被人呵斥没规矩,春回进门已经四月之久,还从没跟钏儿单独说一句话,真还不如斥园里不知从哪飞来的燕雀,此时都已有了胆量在庭大奶奶的掌心里啄小米吃。

替和柔跑腿的是钏儿,她是被谁收拢在斥园里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在和柔的吃食中添加“佐料”的嫌疑甚小,而经手的人还有本日在内厨值夜的仆婢,也是要被召来察问的,她们两个比钏儿更加胆怯,纵然春回和颜悦

色,这两人竟都带着哭腔,躲躲闪闪支支吾吾,一看就是有所隐瞒。

春回大觉头痛,她并不熟悉此二仆婢,往常自己和兰庭的吃食也不经过这些粗使奴婢操持,无非是因侍女们这段时日需要轮留值夜才做此安排,总之这两人可不是她的亲信,但两人此时的表现分明就是有话不敢说,极像慑服于她的淫威之下。

眼看着就连费嬷嬷的脸色里都显露出深深的猜忌,春回纵感苗头不对也不敢搪塞了事,她只得严正了面貌郑重了口吻:“作何语焉不详?有什么话不敢说的!”

那两人就越更胆冷的样子容貌了,尤其是小丫头,嘴一瘪就开端从眼睛里直掉金豆子,仿佛庭大奶奶有如一尊阎王鬼判般可怖,小身板都被吓得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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