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心求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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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羽受太师大恩，奉命埋伏在当时的公主身边。”绯羽用无力的声音持续道：“太师对绯羽所下的命令，只是努力取得公主的信任，密切关注公主的一举一动，及时汇报。他从来没有请求过绯羽伤害陛下。”
“这么说来，”左瑛闭上双眼，努力克制住会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安稳的情绪，“你当初从玉湖里救出朕来，在皇后侍卫的围困下掩护朕，都是由于要做好一个尽责的线人所做的工作？”
绯羽的呼吸声微颤，一顿后才道：“是的。”
在皇后的侍卫要将左瑛抓走的时候，他挺身而出，只是为了能被一起带走，持续履行职责，没想到左瑛会趁着他出手的机会，拿刀要挟皇后。
左瑛勾唇一笑，笑得有点苦涩，“那，圜丘？承泽离宫？紫阳城？……”
“不！陛下！不……”绯羽猛然抬开端来，双眼已经满噙泪水。他知道左瑛所说的这些处所，都是他舍命掩护过左瑛的处所，她要问的是，他对她的掩护是不是也是在完成他的职责而已！
他想说自己那时候已经爱上左瑛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由衷的想要守护她的意愿，但是他猛然感到自己比从前更不配对左瑛说这样的话了，苦楚纠结再三毕竟没有说出口来，只能不停地否定。
左瑛此刻的心就像落进了冰窖一般，透骨的严冷在她意识到之前已经侵袭遍了她的全身。有些事她似乎明明知道，她却不敢信任了；有些事她明明一直信任。却忽然被证实她被愚弄了。
她感到累了。站起身来，缓缓从绯羽身边走过往。
“陛下！”绯羽转过身来拜倒在隧道：“求陛下再听绯羽一言。”
左瑛记得自己答应过绯羽要听完他的话。她停住了脚步。
“陛下，”绯羽直起腰来道：“绯羽知道太师并非大奸大恶之徒，陛下也许错怪太师了。陛下登基以后。他一直在观验陛下的德量，没有加害过陛下，反而有救驾之功。求陛下明察……”
左瑛冷冰冰道：“为什么你要告诉朕这些？这个机密对于你来说，连持续隐瞒下往也感到不屑吗？”
他本来可以一直隐瞒下往，一直做那个左瑛尽对信任的绯羽，尤其是贺兰楚逝世了以后，更加再没有人会知道他的身份了。假如他真的对她一往情深，何乐而不为？
绯羽双眼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陛下！绯羽真盼看作为太师线人标那个绯羽已经在圜丘大火中身亡。那具尸体可以带着绯羽跟陛下不能两立的身份永远深埋在地底……然而事实却不可能。绯羽也想过永远隐瞒下往，由于绯羽即便失往自己的生命也不愿意失往陛下对绯羽的信任。但是欺瞒陛下，也让绯羽逐日备受煎熬，如今更事关太师的生逝世，绯羽不可以再持续假装若无其事……”
左瑛听完。沉默了片刻，迈着绵软的脚步向前走往。独留下绯羽一动不动地跪在冰冷的石板上，全部人似乎丢了魂魄一样毫无赌气，仿佛对四周全不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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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天日的大牢里没有白进夜夜之分，有的只是昏暗的光线和湿润阴冷的环境。
一处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后，一个身着囚服的男子屈膝端坐。他双目紧闭，手脚上带着镣铐，衣服上还隐约有斑斑血渍。尽管挺拔的身姿、英俊的脸庞和身上的凛然之气依然不能为身处的环境所掩盖，可是依然让人难以信任。这个就是盘踞三朝、权倾一时的太师贺兰楚。
这时，一个侍卫走来，将铁门打开，低声道：“太师，陛下召见。”
固然身陷囹圄，可是贺兰楚所受到的待遇还是很客气的。由于像他这样根深柢固的权臣，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明天就出狱翻身，倒霉的倒是抓他进来的人。
贺兰楚睁开双眼，眼眸中闪现出一丝错愕。他在侍卫的引领下，来到牢房上层的一间房间里。
进门的时候，果然看见左瑛已经坐在房间中心等候。
看见左瑛的身材已经康复，他不由一阵欣慰，上前跪拜道：“臣贺兰楚叩见陛下。”
左瑛看着贺兰楚一身囚服、锋芒不再的样子，心里居然也感到一股说不出的难过的滋味。
她屏退左右，看着低头跪在地上的贺兰楚，竟然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毕竟要对他说些什么。也许是平定六尘邪教一役留下的跟他共过生逝世的“错觉”，她见到他身上的血渍时，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居然是“你受伤了？”
她凝神片刻，才开口道：“贺兰楚，你可曾想过你也有本日？”
“回陛下，臣想过。”贺兰楚缓缓抬开端来，双眸中沉静得看不见哀喜，“臣，甚至一直期盼着这天的到来。”
左瑛无声地抽了口吻，她没有想到他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贺兰楚的语气像是秋夜的凉风一样平缓，“臣斗胆认为，陛下能够亲手杀了臣，证实陛下已经长大，已经能够担负起家国社稷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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