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匈奴骑踪（2/2）
势。不仅如此，身为此战主帅，他更要警惕战场上涌现的突发因素。
“张校尉就是为此才出发赶往绛邑。”当时张猛眼红张辽斩获头功，所以不听段煨的劝告，独自带兵前往，说是追击那伙匈奴人，实在未尝没有要跟张辽一较高低的心思。
不过这种事情，段煨如何敢说出来？只好借着匈奴骑兵来粉饰了：“据其传报，那支匈奴骑兵正是匈奴右贤王往卑的部众。”
“匈奴右贤王？”皇甫嵩思考着，说道：“他不是左贤王於夫罗的叔父、老单于羌渠的幼弟么？怎么到河东来了？”
“当年於夫罗与白波贼合兵一处，进犯太原、河内等地。后来於夫罗带兵前往河内太守张扬处，参与讨董，以求朝廷颁赐单于之位。”段煨解释说道：“只是不知何故，往年的时候於夫罗叛离袁绍，与其交战后南下兖州，其叔父往卑可能就是这个时候与之离开。”
“张叔威做得对。”皇甫嵩点头道：“确实要提前侦知动向，假如彼等真是蛾贼请来的援军，其手下的匈奴骑兵在外游走，到时候会牵扯我军大批精力。”
“末将倒是有不同的见解。”张辽忽然张口，又感到这样很冒昧，毕竟皇甫嵩是成名已久的老将，自己的想法对方不会想不到，这会说出来恐怕有班门弄斧的嫌疑。
见是说话的人是张辽，皇甫嵩不认为忤，他心里悄然转过一个动机。看在天子对张辽的赏识份上，他打算趁机卖个人情，让张辽在这种场合上露个脸。
于是皇甫嵩特地做出一副温和的态度，像是长辈考校晚辈一般：“怎么说？”
“若彼等真是为蛾贼所诱，在当时何不趁在下围攻李乐时，在我军背落后击？”张辽提出了一个疑问：“固然末将当时已有戒备，但若是为其进击，末将也得分兵往拦阻，而李乐说不得能趁此逃脱。可彼等偏偏碌碌无为，游弋在外，眼看着我军斩杀李乐。”
皇甫嵩脸色不变，依旧含着笑脸，只微微点头，似在附和张辽的断定。
这副举动让张辽愈加镇定，他持续说道：“而彼等若心向我军，又何必迟疑不前，不肯助战？是故末将认为，往卑必定在张看我军与蛾贼成败，好从中牟利。”
“此诚良言。”皇甫嵩拊手赞成道：“往卑定然是想做渔翁牟利，在开战之前，我等应当派人前往说情利弊，劝其回附。切不可坐视其为蛾贼所乘，成我军之患。”
“君侯如若不嫌，在下愿寻往卑，当面陈述！”站在末尾的毌丘兴忽然说道，脸由于激动而涨的通红。
“你？”皇甫嵩迟疑道。
“往卑此人经常往来河东、河内等地，在下没少与其打交道，对他的性格再懂得不过。”毌丘兴大声的说道，这是他主动在皇甫嵩这样的大人物眼前征求机会，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所以他的语气异常坚定：“还请君侯首肯！”
皇甫嵩沉默了没多久，立即决断道：“好！无论能否说动胡寇，你都是让我见识到了河东男儿的本质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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