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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章、浊漳河大捷(2/2)

一切,夏昭都是不知道的。

所以翌日一早,他便依仗己方兵力的绝对优势,全军压上试图以势压人攻破营寨。

本来他就快要成功了的。

才进攻一刻钟,他的麾下兵卒就在大橹的保护下,摸到营寨的栅栏。

才进攻两刻钟,他的麾下就有人跳上栅栏寨墙内,还站稳了阵脚,让后面兵卒源源不断的涌上去。而营寨简陋的营门,也被撞木给捅出个窟窿来。

几乎是此战大局已定!

似乎是此战胜负再无悬念!

他都亲自率领部曲靠近了曹军营寨一箭之地以内,做好了追击敌方溃败的准备!

然而,就在这时!

养育他长大的浊漳河,冰面上无数被削得尖尖的木头,以无可抵挡之势奔涌而来,狠狠的扎进了军阵中。

一丈多长、重达数十斤的木头,在高低落差的加速下,在光滑无比冰层的无阻碍下,根本不是人体能够阻挡的。

无论多么健壮的兵卒,被腾空而起的木头碰到的时候,都如同狂风中的纸张一样扯得支离破碎。

断肢残躯,肝脏肠子,殷红的鲜血,惨白的骨头,在战场上无处不在。惊恐之下撕力竭地,受伤未死的撕心裂肺,转身逃离的鬼哭狼嚎

不可避免的,面对非人力阻止的杀戮,高干军大溃而去,无论各级军官喊破了喉咙,都无法遏制。而且在相互推攮、相互践踏中,死伤无数。

夏昭看着狼狈亡命的兵卒,一脸的惨白。

他知道,此战之败不可避免了。

他还知道,马上曹军就会出营追击,衔着溃兵之尾,一直撵到长子县外,借着乱糟糟的局势一举攻占城池。

是的,久经行伍的他,一切都是知道的,所以隐隐有点生无可恋的味道。

驰援发鸠山,败了,折损了一千兵卒。如今来解围壶关又败了,两千五百兵卒不知道死了多少,被俘虏的又有多少。

“太守,速走!”

旁边的亲兵,抓住了他战马的缰绳,转身将往后面拉。

“走?某还能走去哪里?呵呵呵”

夏昭回过神来,心如死灰的对着亲兵露出了个惨笑,夜枭般的声音让人倍感凄凉。

是的,两次大败,上党军心以乱,治所长子县失守在即,他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高干引为心腹的悉心栽培

噗!

一口鲜血奔涌而出,夏昭在亲兵惊呼声中跌落雪地。

此刻,从浊漳河上激冲而来的木头终于没有了,而陈恒营寨大门洞开,如雷鼓声与兵卒们士气如虹的喊声响起,震落了无数树木枝梢上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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