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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私盐疑案(1/3)

七王爷正在收集各种对唐太守不利的罪证,恰在此时,一枚青玉掠子进入了他的视线。

这其实是意外之喜。七王爷本来的注意力只集中在唐太守贪虐的罪行上。

唐风镇守锦城半辈子,说老实话,不贪是不太可能,贪的时候不顺便出一两桩虐案,也不可能,就算没有,皇上也给他找到了机会:这次为七王爷赶建王爷府,唐太守固然是不得已而赶工,皇家却可以翻过脸来,说唐太守擅做主张,瞒上欺下、掠毒百姓,包唐太守有苦说不出。以这名义冶了唐太守,百姓们还都得叫好。

七王爷乍听皇兄之计,都忍不住夸奖:恶毒啊恶毒!

如今王爷府既已建成,伤的亡的都已造成。雪宜公主用云华,原为宣扬一番皇家体面,看云华手里果然几乎没有死伤,正中公主下怀,好跟唐太守时的数据作个对比了。若云华不争气,一样惹得民怨沸腾呢,雪宜公主与宫娥都做了交代,会中途叫停,只讲公主到如今才知此事伤民,皇家仁德,当然不能继续,恨未早知耳,一样为以后七王爷收拾罪证、皇上论罪做好铺垫。

七王爷私底下一收罪证,果然排山倒海的罪证就来了,桩桩件件,都血泪控诉。既托王爷作主,字里行间又怎会控诉皇家害民?自然都诉唐太守为首一干人扰民了!

在“唐太守”这一伙里,就把唐静轩也告进去了。

唐静轩不曾担任任何有实权的职责,他没有贪腐;对美色守身如玉,不曾在外头闹出**纠葛。人家告他什么?

告他看见人家垂花门上花棂做得好,捏造官司,陷人于罪,以夺取此物。

唐静轩可以辩解说。他根本没亲自动手。可惜纵然唐太守他们作奸犯科,也是不用亲自动手的——这和亲自动手有什么区别?

唐静轩也可以辩解说,他不是故意的。不过人家也要相信才行。

反正人家认定他是幕后大黑手,七王爷也就高高兴兴的把状词收下了。

这家人又告密:“唐长孙与走私盐贩勾结。”

这个……即使七王爷这样的立场,也很难相信这个罪名。盐贩耶!这是什么概念?朝廷的税赋,最基本有两大块,一块是粮、一块就是盐。粮为立国之本,乡乡要种田、种田必交粮,这一块自不必说。而盐,却是人人要吃的东西。偏偏不是什么地方都产,遥远的海边出海盐、很少的内陆特殊地界出岩盐,海盐岩盐千里万里运至全国。其中利润说来惊人,故历朝都收归国营,一来可独占其中利润,二来,不产盐的地方要是敢跟朝廷闹别扭。朝廷只要断他的盐,哼,看着吧,谁能忍!还不得哭着喊着像虫子般蠕动爬伏着悔过投诚——盐业利润如此、战略地位如此,各省、各道的盐巡司都是最肥的肥缺、也必须由最忠诚最有关系有本事的人担任。敢贩私盐的,一来直接侵犯官员利益。二来损害朝廷控制各地的能力,危害甚大,遭忌的程度。根本赶得上造反了。私盐贩子,一向被划为“巨盗”、“烈贼”一流,抓到的话就地斩首还算轻的,盐巡司因恨他虎口夺钱,往往炮烙脔割。各种私刑无所不至,以儆效尤。

官府压得越狠。私盐贩子被逼得也越狠。敢做私盐贩子的,都是刀头舔血之徒,一旦行藏败露,晓得落入官手生不如死,绝无缴械投降的,拼得最后一口气去,也宁肯杀得赤地千里。于是其名声也就更“巨”、更“烈”了。

勾结私盐贩子的,不是一般经济性犯罪,这是摆明了跟朝廷作对哪!

挪到唐静轩身上,就更严重:身为太守的长孙,跟私盐贩子作对、跟朝廷作对,这是一个人自己的糊涂行为吗?还是一个家庭有授意有预谋的行为?还是一个家族的可怕行为?

七王爷正色:“兹事体大,不可胡言!”

那家人也是有备而来:“小的不敢胡言,现有物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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