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混水摸鱼(3/5)
以秘密入京是因为总指挥洪承畴希望达到这样一个效果:不是国家挑选阮大铖去的洛阳而是孙传庭在驱逐阮大铖。造成阮大铖有可能再次官场失意的假象好让旧党人能够彻底放下心思步入瓮中。
因此阮大铖现在就面临一个障碍他要说自己早就进行“预审”工作那不摆明了泄密嘛!而且是当着皇上、当着一众朝臣(其中不乏旧党支持者)的面儿泄密这根本就是在找死。
可如果他回答说到了洛阳之后才履行“检审”职责那就反向证明了他在告黑状。因为奏本实在太厚您要是关门关窗户的造谣闷头撅屁股的胡写时间当然很短有个两、三天就足够了。可问题是奏本相当于起诉书而法律文本的要原则就是以调查为基础的大量证据。调查您总是需要点儿时间吧?好么阮大铖总共到洛阳才不到一个月就完成了最起码要三个月才能完成的工作试问谁能信?
这已经不是法理还是算数的问题了而仅仅是一个逻辑问题阮大铖这个逻辑如果说不通他就是一个告恶状的混蛋!
想到这点一向机智灵巧的阮大铖也不由得抓耳挠腮。迫不得已之下他一指旁边的张彝宪
“皇上臣赴任洛阳以日而算止三十有九而之前张公绝壅蔽矫已有半年之久。”
“啪叽”阮大铖话音刚落张彝宪险些趴地上。因为他是太监以内臣身份调查地方官员这本是明代惯例。阮大铖按照以往理解皇上指派张公去洛阳应该是有一些交代的。可巧合的是小朱并不是太懂这些门道儿他还真就没做这个特批。
而且张彝宪从元年那会儿起就已经是北中国全体县令眼中的抢钱饿鬼他又不是真傻自己虽说被皇帝力保但毕竟公文中是使用“叱责”字眼的罪臣了这时候还没事儿找事儿的调查人家县令们那还有好吗?
再说了张彝宪之前更接近于“证人”角色阮大铖闹事儿他帮着作证主要矛盾还是集中在阮胡子身上。现在这老儿当面栽赃“证人”变“主谋”“苦主”成“讼棍”这可实在大不妙喽。并且按照明代的规矩张彝宪目前没有品秩能让他旁听朝会已经是开恩之举如果小朱不开口问他他是没资格说话辩解的。所以阮大铖此行让他纯粹是哑巴吃黄连。
“…”
小朱先撇了撇张彝宪再扭头看看旁边这个白胡子老灯儿心中确实很感慨阮大铖也算金榜题名的进士当年还因为成绩出色而成为庶吉士。可看看岁月的痕迹吧当着面儿的胡说八道偏偏自己还不能治他的罪责。
因为阮大铖是彻底摸清了脉络了国家现在越来越有钱当初天灾连绵时官场吏治就透顶更何况现在各个岗位都有大笔金钱交割的现状了。所以如何清理吏治关乎治国。
那么从根儿上讲旧有的监督机制是存在漏洞的。毕竟官员们都是从科举上来的大家拥有共同的审美倾向。真金白银的行贿受贿其实是很罕见的。可要是价值连城的端砚、字画很多人都会丧失抵抗力的。清理总要寻找寻找的根源吧。
因此现在刻意擢拔阮大铖这样身份的人来进行独立审计是遏制的重要手段再配合上重建御史台系统制定官员升迁考核标准化指标详备刑法等手段不会根除但起码会将成功控制到最低限度。这就算达到目的了。
但铜钱两面嘛以阮大铖这样的家伙抑郁了十九年之后忽然被国家授予了检审大权他如果不闹事儿就不是阮大铖了。
起先阮大铖的想法很简单帮着国家骗东林党人骗完了钱财他们的叛乱也就平复了到那时曾经讥讽、取笑、折磨过自己的这些人都将变成阶下囚既出了一口恶气又替国家完成任务这就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啊!而且还是肉三鲜的。
可当他翻查帐目之后那不可告人的龌龊念头也就自然而然的冒了出来。
先大明最基础行政单位应该是县县令作为地方父母官拥有很多实际的事务权。要想理顺骗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